他這個問題,問在了點子上。
大家的目光都起了一絲懷疑。
張語年臉上有些無奈之色:“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相信,我確實那樣做了,但……我仿佛收到了來自祭宴的警告,一股強烈的恐慌籠罩著我,似乎只要我燒掉它,就會立刻墜入地獄。”
“簡直就像是在告訴我……那具女尸還不到燒掉的時候,它還有使命沒有完成一樣。”
張語年本以為這個說法有些牽強,然而,其余三人竟然面色微變后,都沉默了下來,似乎真的相信了他這個說法?
這樣一個像是隨口胡謅的理由他們也會相信嗎?
張語年自己都有些不信。
林斷飛似乎看出了張語年的疑惑,他語氣低沉地說:“因為不止是你,這次祭宴,我們都或多或少有過這種感覺,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非常不可理喻啊……”
“簡直就像……有個人在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當我們沒有順著他的劇本往前走的時候,他就強行插手阻止,非要讓本來的雪光號歷史繼續下去……”
“說不定,真的有個人在看著我們,”鳯流忽然抬起頭,目光仿佛透過了艙頂,看向了另一個次元,“就和之前忽然出現的祭典通知一樣,我不相信那是和厲鬼一樣的存在發生的聲音,那更像是個人類。”
大家都沉默下來。
就連情緒有些失控的平太都冷靜了許多。
祭宴的古怪在近來變得越來越明顯了,如果說……以前的祭宴只是一個被設定好的程序,只會按部就班地就行任務的話。
那現在的祭宴,就更像是一個存在著管理者的游戲,而那個管理者,似乎能通過某種渠道一直注視著大家。
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從女性靈媒消失,男性靈媒出現后逐漸發生的。
“偶爾我會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被研究者用不同藥劑進行試驗的小白鼠,不同點只在于我們不是小白鼠,用于試驗我們的也不是藥劑,而是各種匪夷所思的詛咒而已。”林斷飛聲音低沉地說道。
這個男人似乎早就有些這些預感。
這時,反倒是一直情緒古怪的平太忽然拍了拍手,咧嘴笑道:“總之,現在我們要逃離這個祭宴,就要先找到那具不知道跑去哪兒了的女尸,將她燒掉,對嗎?”
“至于祭宴存不存在一個幕后黑手,也是活下去之后才能談的事了。”
“不過……”
平太的笑越來越陰沉,聲音也越來越扭曲:“如果他真的存在,希望他藏好自己的尾巴,不要被我發現……不然的話,我會順著那條尾巴把他完完整整地扯出來,把他吃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