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忙一伸手,按亮了地下室的燈。
燈光的驟然出現讓三人都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
阿忙的聲音也適時出現:
“這么快又見面了。”
秦文玉看向阿忙,他知道阿忙這句話是在對自己說。
這時,秦文玉也反應過來,阿忙并不是跟著自己來的這里,他是在尋找松永琴子!
三人的視線落到了阿忙的身上,阿忙的體表外,有一層赤芒,雖然很微弱,但卻肉眼可見。
就是那個東西……吸走了空氣中的水分。
但奇怪的事,昨天秦文玉見阿忙的時候又沒有。
難道說……
秦文玉扭頭看向了松永琴子。
見到秦文玉的動作,阿忙便抬起腳,走進了屋子。
望月一生死死地盯著他,空氣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幾分。
“你是從祭宴世界來的人?”
望月一生的聲音讓阿忙意外地扭過了頭。
“你猜對了一半,”阿忙看向望月一生,仔細地打量了他幾眼,“你們應該在靈媒召喚時見過擁有九座雕像的世界,我身邊纏繞的赤芒,確實來自那個世界,但那里……不是祭宴世界。”
望月一生掃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有想說的話,我們最好換個地方,這里不安全。”
的確,那只海報鬼可是一直在盯著松永琴子,天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發動襲擊,又會以怎樣的方式發動襲擊?
可阿忙只是搖搖頭,說道:“鬼怪不會進入我所在之地。”
他的說法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接下來立刻將視線投到了松永琴子的身上:“我感受到了門的波動,可以穿越兩個世界的人終于再次出現了,你需要跟我走。”
松永琴子被他熾熱卻又略顯詭異的眼神嚇住了,下意識地躲到了秦文玉和望月一生的身后。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僅她不懂,秦文玉和望月一生同樣不懂。
雖然阿忙對秦文玉說過,他是九面相的“老員工”,但秦文玉并沒有相信這個人的一面之詞。
阿忙的身上,存在太多疑點。
秦文玉和望月一生都注意到了阿忙剛才那句話中的“再次出現”。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類似松永琴子這樣的人,似乎以前也出現過。
見三人身上的戒備與疑惑越來越濃,阿忙臉上的熾熱與興奮緩緩褪去。
他看向秦文玉三人,說道:“森羅面相的實驗中,有一場特殊的實驗,實驗品可以憑借空白靈魂重生,無論她死亡多少次。這場實驗的目的,是為了把實驗品轉換成一種特殊的體質,介于生與死,人與鬼之間的體質,那種體質的人,可以自由往來兩個世界。”
“你是指祭宴世界?”
望月一生問道。
而這時的秦文玉,腦海中陡然出現了雨宮彌生的身影。
可以憑借空白靈魂無限重生的人……
是她嗎?
“我說過,那不是祭宴世界。”
阿忙的聲音充斥著一股難言的壓抑。
“那是……日本平安時代。”
“那個時代,九座雕像第一次降臨世間。”
“它們的到來,讓平安時代變成了日本傳說中,妖鬼最多的時代。”
阿忙身體外的赤芒起伏不定,似乎他的情緒正在劇烈波動。
“而你!”阿忙眼睛略微赤紅地盯著松永琴子,“你可以打開那扇門,帶我去往平安時代,將一切……扼殺在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