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在心里也在算一筆賬,他不是為自己算,他是為西各,東各村的老百姓算。
假如一家六口人都分了田,這一家也就能分到十畝地。
要是他們自己種地,秋收兩季來算的話,一年也掙不多少錢。
一畝小麥按最高產量算,一年兩季,十畝地一年也就八千多斤。
今年市里調整糧食的購銷政策和價格,由統購改為合同定購。
每50公斤小麥統購價由17.40元調為23.50元;玉米由12.30元調為16.60元;稻谷由17.20元調為23.20元。
靠種莊稼一年毛利也才兩千塊。
西昌租地的價錢是一畝地一年二百六十塊,十畝地一年就是二千六。
這么算還是租出去劃算一點,這還沒算他們來菜籃子工作,一個月還有三十塊錢的工資。
“種地是個辛苦活,也是個踏實話。”又轉過頭看向這片土地。
“只要勤奮,有上進心,一切都會好的。”
隨后他們就圍著麥地暢想豐收時的喜悅,田地里有幾家都開始拿鐮提前打響了秋收的號角。
看著那一張張樸實的笑容,駱濤心里就一下子明朗了許多,感覺人生有了真正的意義。
幫助別人真的能使人快樂。
走累了,就坐在田梗上,找幾位老農聊一聊,聊聊晚飯要吃什么?聊聊明天會不會下雨?
這個收獲的季節最好不要問明天下不下雨,不然會挨揍。
——
密云縣大院。
“叩叩叩!”
“請進。”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發出老邁的豪氣,頭始終沒有抬起,目光一直死盯著手里的文件。
這是一份今日才下發各地方的內參文件。
文件主要就是談:反對*******的問題。
這個問題上面不是第一次談了,從79年一直到二十一世紀,改革的路上就一直沒停過。
新時期就會新問題,一個制度不能一直一塵不變,要創新,要吻合時代發展的需求來改變。
進來之人見老者,全神貫注在看文件,進來時腳步輕輕,順手帶上辦公室的朱門。
等了一會,見他一個可以說的動作,這人再說:“甘書記,這是溪翁飯館的負責人退回來的飯錢。”
“嗯?怎么回事?”
他聽到自己中午付的飯錢退了回來,有點生氣,質問他。
“溪翁的陳鎮長說這錢由溪翁鎮政府出,不能讓您來出。還有一事,駱濤先生臨走時讓他秘書給了飯館三百塊錢,陳鎮長問怎么處理這事?”
他聽到這事兒,眉頭一動,心想這人是真怪了。
他思索了一會,想了想自己片面了解的一些情況,笑著說:“這錢就讓他們收下吧!等駱濤先生臨走時讓他們多備一點土貨送給他。他下過鄉,我想對這些東西應該非常感興趣。”
從這時候起京城仕途圈就傳開了,還有好事人說:駱濤還沒為密云的老百姓做貢獻,“不吃嗟來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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