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丈母娘家,一家三口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朱霖手持鑰匙打開房門。
小十月隨后進屋,小跑到臥室看了一眼,復回轉回來問朱霖:“外公、外婆呢?”
放下手里包的朱霖先向最后進屋的駱濤說:“這孩子平時挺聰明的,怎么這會兒就傻了。”
又道小十月說:“你外公外婆要是在家,就不用這兒開門了。”
她在小十月面前晃了幾下鑰匙。
剛進屋來的駱濤撫摸了一下兒子的頭,見一臉茫然笑著說:“你自己先去玩一會兒,過會兒咱們采摘葡萄。”
今兒來丈母娘家,就是來采摘她家的葡萄釀酒,由于老兩口現在工作挺忙,也就沒有時間來管這些閑事。
同時也不忍浪費,便叮囑閨女和女婿兩個大閑人,來處理這點小事。
駱濤也是秉著好女婿的作風的,這活不用說了,義不容辭。
昨兒晚上剛說,今兒上午就過來了。
朱家的鑰匙,朱霖是一直有的。
駱濤說完話,小家伙就四處亂看,他對外婆家也是熟門熟路,自不必要一個向導,自己尋找自己喜歡的事做。
“別坐著了,找一下釀酒的酒器吧!”見朱霖順勢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把女士圓扇。
這一路都是自己騎車出力,此時就不明白了她怎么累成這樣。
“要找你找,我的歇一會,回娘家屁股還沒坐熱乎就的做事,我可真太苦命了。”
駱濤聽她說話,沒有生氣,反而笑道:“朱大小姐,你就歇著吧,小心得痔瘡。”
朱霖怒目視之,還說出狠話,就被別人搶了先。
“誰得痔瘡了?要不要緊啊!”
駱濤背著門,朱霖則是迎著門,見來人朱霖趕緊起身,笑著說:“張姨,今兒沒有上班?”
駱濤也是笑著問侯了一句。
張姨面若菩薩相,極為好客,是朱家的鄰居,從外面來朱家必先經過她家的小院落。
她含笑道:“還上什么班,退了。”
見夫妻倆不年不節來朱家,就好奇問道:“聽這邊有動靜,我還以為你爸媽回來了呢,就想著過來看看,就聽你們聊痔瘡的事?
不知道誰得了啊!這可得抓點緊治,不能耽擱。”
夫妻兩人聞言一囧,本以為夫妻之間開個小玩笑,沒成想被外人聽了去。
駱濤尷尬一笑,便說:“張姨,你們聊,……”
對待駱濤這樣有理有節的年輕人,張姨向來都非常看好,常常對朱母說她這輩子沒有閨女,不便非得跟她搶駱濤這個女婿。
雖是玩笑話,足也說明駱濤在丈母娘家周圍鄰居心中的形象還是十分光彩照人。
“又不是外人,你別跟我這么客氣,你有事你忙你的,我和霖兒我們娘倆聊聊天就成。”
駱濤離開就去找釀酒的酒器,獨留朱霖陪這位張姨聊天。
自張姨進屋,三人就顧著聊天,也都沒有坐,朱霖先拉著張姨坐在上首的沙發上。
“大哥跟二哥現在都忙什么呢?好長時間也沒有見過他們,聽我媽說他們都不在院里工作,調到了別處?”
兩家在這院子里相處差不多也有二十多年,朱母跟這張姨不光是同事,而且兩家都是解放時來京城的外來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