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四這人干別的是缺了點德,但對媳婦那是真的好。
他一個地里刨食的娶了一個知書達禮的女知識分子,真是祖宗十八代燒了高香。
他被駱濤這么一夸還有點扭捏,呵呵直樂。
他申老四這輩子也許就疼媳婦這條能被人拿出來說說。
寒暄一過,就要說點正事了。“駱濤同志,今天我來呢,就是來問問翻建學校那事,是怎么個意思?明白了,村里邊才好做事嘛。”
駱濤是明白了他的來意,也沒和他含糊,“哦,這事怪我昨兒沒和申支書說明白。
我來出錢,村里邊做具體的工作,不知道這樣行不行?”
這個結果那是太和申老四的心,要不是顧及自己是一村之首腦,他恨不的跳起來。
“您放心,這翻建學校的事,村里絕對辦好。
這可是關乎全村人的大事,我們一定做好工用好料,不會出現一點質量問題。”
他是信誓旦旦作了保證,但駱濤對他說的這些話那是一句都不信。
“這事我還是相信村里的,……現在農村蓋三間紅磚大瓦房,好像也就三千塊左右,翻建學校那也用不了多少錢。
咱們沙子河小學好像有六個班。”
又不確定問申老四:“現在沒育紅班了吧。”
他如實說:“現在是沒有。”
然后他又動起了小心思,“但不能代表以后沒有,這育紅班是停了好些年,但村里早就想著還給它拾掇起來,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成功。”
說的義正言辭,好像他真是一位為民著想的好干部。
駱濤一心想著能幫鄉親們一點是一點,在這個問題上一點都沒有和申老四較勁的心思。
“那就這次就拾掇起來吧,辦育紅班這是好事。
那現在就是七個班,還有老師們的辦公室,算三間吧,還有廁所院墻。”
喝了一口水,問申老四:“申支書您給算算這賬,要多少錢,回了城我就把錢給打過來。”
駱濤剛才的一番話也明明白白告訴他了,翻建學校就是按蓋三間大瓦房的標準來,總的下來也就三萬塊。
要是想多要點錢,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他咽了一口唾液,聞言裝作若無其事,順著駱濤的意思,正經道,“我想著蓋好也就二三萬塊吧!民義兄弟您說呢?”
民義家里前兩年可是蓋了三間瓦房,他是對這兒有一定的了解。
“我想著也就這個數吧。”他說這話有點鄭重,心里在滴血,這可是三萬塊,就這么沒了。
“那好,申支書,這事就這定了,三萬塊我一分不少,也一分不多的一次性給村里。
話話說回來,咱可不能以次充好,剛才您也作了保證,我信您。
不過咱們丑話還的說在前面,要出現了質量問題,我可是要找您和村里。
我不能好心辦了壞事。”
駱濤的話,進了申老四的耳朵里一冷,趕忙道:“那…那不能,這沒良心的事誰能不做,……您要是不放心,隨時都可以來視察,民義兄弟也在這,……”
申老四從一開始就沒想著從中吃太多,能得個一千來塊就知足了,再者他也不敢扒皮到吃掉一半,學校真要是出了質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