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俗事相擾,駱濤也很快進入到了繁雜的《駱氏寶珍存目》這個大工程中去。
十月初來,趕上小十月放假,一家人齊整整的出發前往香山,游山玩水。
十月到十一月可是香山最佳的賞紅葉的季節。
初次到香山的小丫頭特別皮,像只小皮猴,這兒瞅瞅,那兒看看,對什么都十分敢興趣。
這丫頭和她媽一樣,不但愛臭美,還愛自戀。
拍個照片,還講究什么角度,入景物。
“爸爸,快,我要在這拍。……”
“你離遠點,拍出來好看。”
就這一個上午,駱濤就被她們娘倆惹毛了。
以前再怎么喜歡,也有飛道揚鑣的一天。
伴隨著相機特有的“咔嚓”一聲。
完成了任務,駱濤就把相機遞給了朱霖,小聲嘀咕著,“女人就是麻煩,拍個照還那么多要求,我們拍照都是往那一怵,得了。”
聲音雖小,但還是傳到了朱霖的耳朵里,“我們女人那是活的精致,不是麻煩,不像你們男的活的糙,粗枝大葉。”
駱濤陰陽怪氣道:“是的,你們是活的精致,那也不能勞累男人吧。
這就是典型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我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兩個人就這么在后面小聲的爭吵了起來,小丫頭也不勸,就在一旁看戲。
好像和她無關。
這兩年兩口子那是經常拌嘴,今年尤其更盛。
好在兩個人都非常克制,吵過之后睡一覺,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一樣。
待兩人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也說不清這是怎么了。
興許這就是傳說之中的七年之癢。
老家帶著小十月他們都在前面,久不見駱濤三人趕上,回頭遠遠見夫妻倆面對面聊天。
“你們聊什么呢?還不快點,這才爬一半路程,別沒下山天黑了。”
“哎,這就來。”駱濤挾著小丫頭就跟了上去。
朱霖在背后嘀咕道:“一點沒情趣,就不知道說幾句好聽的。”
走著,手很不規矩就順勢從山道一旁折了一小節灌木的鮮嫩的枝條。
剛吵過架,心里的氣不可能那么快就散了,走走停停,借著這三山的美景,把那份煩心釋放出去。
看到美景,就把那節鮮嫩的灌木枝條扔了。
舉起相機就是連拍。
眼望家人走遠,才專心趕路。
十月一的香山行,去掉那點小插曲,總體上還是不錯的。
夜里仍然是你儂我儂,坦誠相見。
……
“我說老郝你看準了嗎?那人拿的是《戲嬰圖》。”
《戲嬰圖》唐代畫家周昉的作品。
畫的是五個女子與七個幼孩嬉戲、為幼孩洗浴、穿衣的生活場景。
駱濤接到郝近明的電話就立馬到了他指定的一處會客廳。
見面還沒坐下就特別激動的向他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