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桂蘭現在年齡也不小了,要讓她親自下場抓雞,那真是為難她。
撂下一句話,便選擇眼不見心不煩,任由二梅怎么去抓。
“哎!俺知道。”
蘇桂蘭離開后院,二梅就露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環視著雞圈里那幾只大公雞。
一時間,雞飛狗跳,就連平時不愛叫的母雞,也出奇的咯咯噠,咯咯噠了起來。
好像是在看熱鬧。
發出起哄的聲音。
駱濤實在被吵的受不了,才被迫選擇早早起了床。
穿上朱霖昨晚選了半夜,才選出了的一套灰色中山裝。
在院中洗漱的時候。
見到朱霖從西廂房小丫頭的房間出來,駱濤一嘴的泡沫星子,趕緊漱了漱口水,問道:“今兒不年不節的怎么想著殺雞?”
朱霖是家里面的當家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都歸她管。
不過,事實證明駱濤還是高看了她一眼。
她也沒說話,眼神示意駱濤看向廚房,意思是讓駱濤直接去問當事人。
然后就拿著小丫頭的衣服進了東廂房。
只留下院中的駱濤,手拿著紅星茶瓷缸子,看了看東廂房,再望一望廚房。
一臉的疑惑,讓駱濤產生一個錯覺難道是這對婆媳關系出現了問題?
為了搞清楚事情,駱濤直接找了老娘蘇桂蘭,旁擊側敲才知道殺雞是為了慶祝駱濤今兒接受外媒采訪。
至于,她和朱霖之間,那是一點事都沒有。
他那顆懸著的心,這才落地。駱濤不怕別的,現在就怕家庭成員之間不和睦。
這也是前生留下的一個陰影,他駱濤這一世可不想重蹈覆轍,繼續沿著老老路子再來一遍。
上午九時許。
駱濤在后海東岸的蘭園見到皮特一行人。
“駱先生,這位就是《華爾街報》駐華的記者皮特先生。”
開口說話的這人是外事部門的傅英女士,她是今兒的翻譯,也是今兒在場除駱濤之外職位最高的人。
駱濤和她兩人在這之前就已經見過面,與其他人相比算是熟人。
皮特跟其他外國佬一樣,白白的皮膚,碧眼黃發,鷹鉤鼻子,大高個子。
駱濤在打量他,他依然也在打量著駱濤。
兩人的目光很快就碰到了一處,眼看著矛盾就要一觸即發,駱濤微微一笑,他同樣報以微笑回敬駱濤。
駱濤伸出手表示歡迎:“您好皮特先生,十分歡迎您的到來。”
也沒等傅英的翻譯,他那雙大手就緊緊握著駱濤那雙相對而言的小手。
用他那極其跛腳的中文道:“謝謝,您好,駱濤先生。”
駱濤也是沒想到他會說中文,更沒有想到說的還這么有個性,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崩。
對于語言這方面,駱濤也不能表現的毫無紳士,嘲笑他的中文不好。
“您的中文說的非常棒!”
這句話他顯然是沒聽懂,側耳示意傅英翻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