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娘子舞姿絕世,琴音動人,更是世上一等一的美人,為夫怎么會嫌棄娘子人老珠黃呢?!”
馮盼竹似是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
“哦,那為什么夫君在此喝了十幾壇酒;額,都沒能做出十首和妾身有關的詩詞,而在那個流彩閣卻能一揮而就呢?
是酒不好喝,還是夫君你剛剛說的都是假話呢?!”
白仲的口舌有些發苦,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把那個叫蔡明志的小子捶死的沖動。
現在整個坊間都知道了,自己帶著妻弟和兒子一起去逛花閣,喝花酒,甚至還幫自己兒子代筆,奪得了流彩閣詩會的魁首。
本來昨晚回來,白仲就被馮盼竹鎖在門外,不得不苦等一宿。
結果一大早上,眼瞅著馮盼竹快要氣消了,結果又傳來了這個消息。
這下好了,馮盼竹非要讓白仲喝上一場痛痛快快的花酒,甚至自己COSPLAY一下花閣女子,好讓白仲有代入感。
白仲已經喝了數十壇美酒,就算他是武夫,此時也隱隱覺得有點頂不住了。
偏偏馮盼竹還要白仲作上十首詩,篇篇不比花閣中的那首差。
這誰頂的住啊。。。
一首就足以讓白仲想破頭皮了,更別提十首了。
“娘子,那真的是白止作的,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和甬弟真的只是為了執行公務去的。”
面對白仲哭喪著臉的辯解,馮盼竹面露冷笑:
“去花閣執行公務?你真當妾身是傻子嗎?
難道你和那些花閣女子一起躺在床上的時候,還真能是校書不成?!”
隨即又恢復微笑道:
“來,夫君,張嘴,肯定是酒喝的不夠。
來,再喝一點應該就能作出來詩了。”
。。。。。。
白止嘴角微抽,風聲有點緊,還是扯乎吧。
正要轉身,卻聽到自己娘親的聲音輕輕響起:
“止兒,回來了都不和娘親說一聲嗎?”
白止抬眼看向馮盼竹,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
“娘,我這不是看你和父親兩人錦瑟和鳴,不忍心打擾嘛。”
說著,抬步向前,卻不自覺的微微一軟,差點摔倒。
馮盼竹面色一變,立刻迎到了白止的身前,扶住白止道:
“怎么了止兒?!”
白止輕輕咳嗽兩聲道:
“沒事的娘,我只是不太習慣安陽的水土,而且吃不慣不是娘親親手做的飯菜。
再加上路上感染了風寒,所以稍微虛弱了一點,養養就行了,還請娘親不要擔心。”
馮盼竹眉頭輕皺,有些心疼道:
“誰讓你話都不說一聲就直接跑去安陽了,你一個讀書人,跑那么遠作甚?讓你爹去不就好了,反正他也沒事做。
算了算了,你趕快去歇歇,娘親給你煲藥去。”
白止點了點頭:
“謝謝娘親!
對了,孩兒昨晚沒有第一時間回來而是去了花閣,還請娘親勿要見怪。
因為我一個游學時認識的好友無意間失陷花閣之中,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孩兒不太放心,所以便先去尋她,咳咳。。”
“行了行了,娘親不怪你。
來,走路慢一點,都多大了,還不讓為娘省心。。。”
馮盼竹扶著白止走了,只留下拿著毛筆僵在那里的白仲,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