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九天一脈,險些被崩壞了劍器的三品道修面色微白,嘴角微勾。
這道紋直接順縛到白止的全身,欲要將其定住。
搖光揮手,玉劍攜帶著浩蕩劍氣,向著白止轟殺而來。
正在同衛音交手的王翦怒喝出聲:
“你們便只會以多欺少嘛?!”
也不管衛音劈下來的劍光,向著白止所在飛身而去,身上金黃色的氣血越發濃烈滾燙。
衛音抿了抿嘴,一劍終究是劈了下來,捅穿了王翦的肩胛骨。
王翦卻是理都未理,任憑傷口處血流如注,擎起長槍,同那柄玉劍猛然相撞。
但是金黃色的氣血卻被那滔天劍氣直接卷滅,身形也被劍氣轟飛,猛然墜地,一身盡是劍痕,生死不知。
“哥哥!”
校場旁,王弱弱雙目通紅,看著王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身鮮血淋漓,驚呼出聲。
咬了咬牙,就欲奔赴高臺之上。
一抹清光浮現,王弱弱雙眼一翻,暈倒在馮盼竹的懷里。
馮盼竹輕聲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白止同王翦所在,眼中似有八卦虛紋輪轉。
心中暗舒了一口氣。
自己的卜算沒有問題,王翦這小子應該不會有事。
至于白止,馮盼竹眉頭微皺。
她雖然算不出白止的運道,但是似乎還沒見自家小子吃過虧。
就算是王翦從界域出來說白止身死,馮盼竹也是半分不信。
但是。
馮盼竹仰頭看向那一輪血月,眼神微肅。
這東西,倒是個麻煩事。
而那漫天血色月輝在籠罩馮盼竹身處地這一方時,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相阻,難以垂落。
不過,咸陽城中就不是這樣了。
即使這月輝大部分都籠罩在高臺之上,但是逸散出來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擋的。
輕出一口氣,馮盼竹的身周,一抹道紋一閃即逝,似乎將自己以及王弱弱身處之地同他人隔離。
隨后頭頂一道白光一閃即逝,馮盼竹就這么摟著暈過去的王弱弱,安然坐在原地。
但是馮盼竹睜開的雙眼卻極為無神黯淡,臉上也無任何表情。
這一幕,都被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看在眼里。
一張比女人還清秀的臉上滿是震驚:
“命魂離體?!!
我滴天老爺,老大這個爹娘,都是什么人啊?!”
......
而此時的白止,看著眼前這一幕,渾身氣血不斷的奔涌著,眼中有怒意蓬勃而起。
搖光這一劍,他并不懼,而是有意在等那位持刀的三品武夫松下心神,他好趁機出手。
但是,王翦不知道。
而當時王翦正在同衛音纏斗,白止也沒有將王翦算入其中。
白止牙根緊咬,看著那飛射而來的玉劍,他只有一個想法。
出拳!
將這些人全部轟殺!!!
白止的丹田,四肢經脈,氣血如大河崩涌,似乎某個枷鎖被直接沖開。
那束縛白止的道紋,直接被猛然沸騰地氣血沖散。
提拳,出拳。
這一拳,只是一位武夫,最純粹的一拳。
而白止一身的氣勢卻在一升,再升。
一股磅礴浩大的武道真意,從白止的身上拔然而起。
只是一拳。
一拳如大日橫空,更如銀河傾瀉。
那一柄玉劍裹挾的漫天劍氣,直接被白止一拳轟散,玉劍寸寸崩裂。
搖光面色霎時雪白,滿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止,如同在看一個怪物。
而白止的這一拳,轟碎了玉劍不說,更有余力向著那位持刀的三品武夫猛然轟了過去。
那位武夫雙目圓睜,捉起長刀,猛提一口氣,劈在了這晶瑩如玉的拳頭上。
下一瞬,長刀崩碎,這位三品武夫的頭顱如同西瓜一般爆炸開來。
白止面色不變,仿佛捶死的不是一位三品武夫,而是順手捏死了一只螞蟻。
身形猛然調轉,直接沖向了那位三品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