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致聽著中年男子的話,也明白了他抬出那幾個人意思。
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但是李順致臉上的神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只是冷聲道:
“贏況,本官就和你明說了。、
不管你如何言說,你宗正署的人,都休想踏入我廷尉署半步!
想把王大人帶走,更是想都別想!”
贏況臉上佯裝出來的笑意也開始消散了,向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
“李大人,可莫要讓本官難做!”
李順致動也未動。
贏況怒極反笑,輕輕揮了揮手:
“好,本官倒要看看,你廷尉署到底是哪來的底氣!”
兩道氣血昂然的身影,出現在贏況的身后。
身材魁梧高大,身著亮黑色的甲胄,恐怖的煞氣與血氣絞籠。
這都是三品境界的武夫!
還有一位手持拂塵的道修,也出現在了贏況的身后。
李順致瞇著眼:
“怎得,想強闖?
贏況,你若是敢如此做,明日上朝,你看本官會不會好好的參你一本!”
贏況搖了搖頭:
“李大人,王子淵要做的事情,我們都心知肚明。
他成功不了!
就算拼著自廢修為,以文鎖鎮國運,欲以法令來絞殺我宗正署。
終究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李大人且讓開,及時抽身而出,皆大歡喜。
何必為了一個必死之人出頭呢?!”
李順致嗤笑了一聲:
“螳臂當車?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們現在圍在我廷尉署門前,又是為什么呢?
因為,你們怕了!”
贏況目光生冷,看出了李順致今日是站定了王子淵了。
往后退了一步,贏況開口道:
“李大人,得罪了!
今日事畢,本官定會向王上請罪!
動手,沖進廷尉署,擒住王子淵!”
贏況也沒辦法了。
不是萬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走到這一步。
可是如果現在不拼著頭頂的官帽掉落,把王子淵帶到宗正署。
那明日掉落的,就不是自己的帽子了。
伴隨著贏況一聲令下,那本來屹立在贏況身后的幾道人影,身上的氣息轟然爆發。
一道恍若金精澆鑄的拳頭,對著廷尉署前的諸多軍卒猛然砸落。、
李順致神情冷肅,一只巨大的獬豸從李順致的身后倒映而出。
伴隨著一聲怒吼,獬豸飛身而起,擋住了拳頭,盤踞在廷尉署的上空,低聲厲吼。
頭頂那根如玉尖角光輝璀燦。
直接逸射出一條光柱,向著贏況所在飆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