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鳥,老夫的鳥,鳥兒啊…”
仙袍絡腮見那大鳥死相悲壯,痛聲呼喊不休。
“哪個不長眼的敢傷了老夫的鳥,老夫定要用他的鳥來陪葬。”仙袍絡腮指天罵地。
“這一會一個鳥的,他什么意思啊?”
天星聽得十分糊涂,遂湊近少年郎低聲問到。
“粗鄙之言,無需理會。”少年郎冷冷道。
“喂,你倆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兒,竟好大的膽子,敢來我岱仙門傷我的大鳥,今日我申虛道人定讓你們有來無回。”
說罷,只見那仙袍絡腮騰空一掃大劍,躍至跟前,凌冽的劍氣狂風頓時吹得天星和少年郎睜不開眼睛,只能拾袖遮眼。
那絡腮道人粗鄙是粗鄙了些,可功夫卻是真的,而生氣也是真的。
笨重的身軀掄起大劍轉了一個輕盈的圓圈,大劍朝著他二人橫掃而去,這一劍估計就要將他倆直接掃到山腳下去了。
“申虛且住手。”
老者聲音仿似穿墻而出,沉緩有力。
聞聲,那絡腮胡子雖有不甘,卻還是放下了掄到半空中的大劍,氣呼呼地退到一旁去了。
山門開了,好一群皓衣仙袍腳下生風,飄然出塵,列兵布陣,齊刷刷站滿了山門,只道是好大的陣仗。
而領首的正是一鶴發童顏的老者,老者手持一柄太極拂塵,塵柄頂部鑲有玉珠吊墜,老者眉毛胡須皆已鶴白,然,雙眼如點漆,身形挺立,那精神頭堪稱如日中天的壯年男子。
老者左右,并列站了四個中年道人,三男一女,其中一男便是那申虛道人。
而在他們的后面,則是一群參差不齊的年輕弟子,此時在場的皆為男子。
那老者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先是微微一驚,后又是一展顏,摸了一把自己的白胡須道:
“哈哈,我當是何人,原來是不斫君。”
“鄞風見過玄庸真人。”
只見少年郎拱手一揖,尊聲到。
“鄞風,不斫君?”
天星看向少年郎,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哦,師兄認識?這不斫君且是何人?能得師兄以雅號相稱。”旁邊的女冠道人忙問到。
“非也,非也,老夫只是感嘆,十六年前,我與他結下仙緣,不曾想,短短十六年,這少年竟已有了自己的名號,成了遠近聞名的不斫君,只道是后生可畏啊。”
那玄庸真人摸著他的白胡子,頻頻點頭,似乎特別中意眼前的少年郎。
“十六年前?哦?此少年,莫不就是那一位。”女冠道人恍然大悟。
“正是。”老者摸須點頭。
“哎呀,那一位是哪一位?你倆就不要打啞謎了。”絡腮胡子急了。
“欸,四師兄,此少年郎便是師兄一直在等的那位關門弟子。”
“竟是他?”
絡腮胡子指著鄞風驚聲到。
“原來就是他啊~”,“是他啊。”,“也不過如此啊…”,“是啊。”
身后弟子開始議論紛紛,另外一名中年道人向后甩了一個嚴厲的眼神,眾弟子瞬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