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水表?我家沒有水表。”
木門打開,露出一個身形佝僂,面容蒼老的老人,他巍巍顫顫著抓著門框,看到邱道雨手中提刀,眼神中有些戒備道:
“你們是誰?”
邱道雨上前一步,突然露出獰笑:
“戲演的不錯,只是……”
長刀一閃,便有刀光暗日,刀氣橫空,長刀朝著老人砍去。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哐當!
老人直接被砍成了兩截。
邱道雨臉色一變,向前查看。
只見剛才還活靈活現跟他說著話的老人此刻變成了一具稻草人,此刻缺胳膊斷腿的,沒有絲毫生氣。
“金蟬脫殼!”
邱道雨沉聲說道。
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轉身朝著江平喊道:
“公子小心!”
江平臉色也跟著一變,就聽到地下傳來一聲巨響,一個黑衣黑巾的劍客持劍沖了出來。
“死!”
劍客身上燃起一層朦朦的血光,長劍上更是好像亮起了一百瓦的大燈泡,光芒奪目耀眼。
不過江平卻是未曾后退一步,臉上的慌亂盡去,還有閑功夫招了招手:
“其實俺也是個演員。”
劍客心中警兆大作,此刻卻也退不得半步了,長劍只能繼續刺去。
鐺!
長劍停在江平身前三寸,仿佛刺在了一堵無形的墻上,竟是不得寸進。
一個頭發花白,頂著紅色的酒糟鼻格外突出的老頭子走了出來,朝著劍客搖了搖手里的酒葫蘆,而后賤賤一笑:
“老夫恭候多時。”
“神捕酒仙人!”
劍客恨恨道:
“你怎么在這兒?!”
酒糟粕老頭子揉了揉自己的鼻頭,苦惱道:
“老夫其實也是受害者,本來好好的休假也被抓了壯丁,不過能夠順手抓上一個夜雨樓的金牌殺手,剛好可以換上幾頓酒水錢。
你是不知道,好酒賣得老貴了,老夫的那點俸祿哪夠啊,只能指望你們這些賊人自己送上腦袋了。”
他拔開酒葫蘆,心疼的倒出一點酒水,嘆息道:
“老夫的酒很貴的,用在你身上,可惜了。”
說著,他張手一甩,輕飄飄的酒水瞬間在空中化作一粒粒冰珠,如同一顆顆子彈,強勁無比,帶出了一串破空聲。
劍客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神捕酒仙人,趙國神捕司當代神捕之一,七脈宗師,一只手可以打他兩個。
想到這里,劍客都有些委屈了。
至于嘛,這陣容找他樓主干架去啊,跟他這個小角色計較干啥。
劍客急速后退,同時手中長劍疾刺,卻只是擋住了三顆冰珠,剩下四顆打在他四肢上,他頓時身形一軟,功力再也聚集不起來。
既然失手被擒,劍客便想要自盡,不然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可他突然發現自己舌頭麻麻的,眼睛也木木的,別說震碎自己心脈了,就是連咬破嘴里的毒藥也變得萬分艱難。
他艱難地低了下頭,就見自己小腹處被刺了一把匕首,匕首的主人是剛才的年輕人,那個被樓里追殺的叛徒殺手。
年輕人捅了捅匕首,朝著他露出一個羞澀的笑:
“抱歉,你剛才站的姿勢太正了,沒忍住捅了一刀。”
“對了,我還淬了毒,不過你放心,毒不死人的。”
“%&*¥#……”
劍客朝著他張了張嘴,仰頭倒了下去。
邱道雨走了過來,問道:“他剛才說什么了?”
江平一臉晦氣:“我不就是捅了他一刀,竟然說我無恥?”
說著,他朝邱道雨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問道:
“你說我無齒嗎?”
邱道雨不由低下了頭,沒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