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漣漪并不在意,只淡淡一笑。
她的身后,那顆丑陋大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色彩斑斕的蝴蝶。
蝴蝶身體小小,顏色艷麗,渾身就好像灑過瑩光粉末,散發著瑩瑩光芒。
既美麗,又危險。
“師姐,你怎么不說話?
趁著天還沒亮,我們可以再談談一些你感興趣的話題。
我現在的心情不錯,可以免費解答哦。
比如,那個男人的名字,身份?
你不想知道嗎?
懷著遺憾死去,那可真悲哀啊。”
柳漣漪武道一朝突破,她的心靈也仿佛受到了洗禮,她的武道真形化作一只小小的蝴蝶,停駐在她的古琴上。
李蕓覺得柳漣漪就好像是一個魔鬼,拿著罪惡的果實對她不斷誘惑。
她突然為自己可憐。
這么多年了,原來她一直如同小丑般在她面前表演。
她一定覺得很好笑吧。
李蕓目光在上下游動,卻是驀的一動。
她看到了。
窗外有一雙眼!
江平也被嚇了一大跳。
瑪德,這都是什么眼神啊!
他的氣息不免露出一絲破綻。
“誰?!”
柳漣漪手掌一揮,窗戶打破,露出江平那雙尷尬到無處安放的眼睛。
不過江平很快反應過來。
他現在可不是正道聯盟的準監察使江平啊。
他是……
嗖!
一道暗器從他手上甩出。
“好好看看。”
聲音沙啞陰沉,有一股從棺材里散發出的腐朽。
柳漣漪本以為是什么奇門暗器,正要出手,可一聽江平的話,她動作微微一頓。
所謂的暗器是一塊青銅令牌,邊緣篆刻著復雜的花紋,正面用小篆寫著一個心字,背面則是一只眼睛圖案。
“圣心令?”
柳漣漪手抓住令牌,輕輕摩挲,眼神極為復雜。
“他派你來干什么?”
這令牌正是江平當年在蜀中縣參加五岳劍盟時,投宿在一家姐弟家中,然后遇到了一個叫滅度魔尊的變態,干掉他以后從他手中奪來的。
本來是放在他手里吃灰的玩意。
不過自從他從綠珠身上探查到了她圣心一脈內門弟子的身份,江平就覺得這破爛玩意,應該能起一點作用。
畢竟當初那變態可是魔門魔尊,能被他貼身收藏的令牌,等級也低不到哪里去。
現在看這情形,江平心中嘆了一口氣。
果然,柳漣漪才是臥底。
難怪抓臥底的事情這么順利。
畢竟真臥底提供的證據,能不真嘛。
一旁死氣沉沉的李蕓也隨之動容,開口問道:
“他來了,他為什么不來見我?”
什么鬼?
江平沒想到李蕓還來湊這個熱鬧。
柳漣漪也就算了,畢竟他心里早有猜測。
可李蕓這個受害者怎么也被扯了進來。
難道她其實沒被冤枉,是她們內訌了?
不過說了這么多,
誰來告訴我,這個他到底哪位啊!
江平心思一動,卻是冷冷一笑道:
“他還命令不了我,本尊當年欠他一個人情,現在還給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