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南宮前輩,別激動?這事是滄泉這位五岳宗主得到了各位老前輩的吩咐?才跟我說的。
否則沒有五位老前輩在,你覺得五岳劍宗有這么大的面子能夠讓正道聯盟的許小夫子親自到場嘛。
人家可勢利著呢。”
許斌:“……”
習慣了習慣了,我只是在替其他幾位大長老受罪。
只不過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我……算了。”
南宮玄奇悶悶道:
“反正我早就打算退休隱居了,如今滄泉也算歷練出來了,只是我沒想明白。
剛才陳蒼生體內藏著的那一劍?師祖他不會感應不到,怎么會連到場露個面都沒有。”
……
南岳后山。
下方有一陡峭的石壁?石壁下方是云霧裊裊。
透過云霧,就能見著一處小山谷。
山谷內結一草廬?有一池塘,還有兩畝稻田?綠油油的稻谷枝大穗肥?一看就是好種子。
草廬前。
一方被盤出包漿的木頭桌。
一個粗衣麻服的老人家?一個氣息深邃的陰郁中年男子。
老人家手旁倒著一根鐵釬子,是他平時沒事用來叉地捉魚用的。
中年手旁則放著一把華美的長劍,劍鞘上鑲嵌著寶石,紅的綠的,閃耀眼睛。
“厲兄,一晃快三十年了吧,也不知道下次相見,你我是否有一人已長眠地下。”
中年男子悠悠開口。
“韓天,連你都被請出山了,看來魔門是真的打算動手了。只不過你們要跟正道那些人斗,何必要牽扯到我們劍宗身上?”
厲飛雨說道。
中年男子淡淡一下,沖散不少臉上的陰郁,他繼續道。
“呵呵,反正你們遲早要插手,我們不若就一并接了。
不過這一次我們不找你,你只需要陪我在這兒坐上一個時辰,便一切如舊,互不相擾。”
“你們魔門想做什么?嗯?!”
厲飛雨的視線仿佛透過層層云霧,看到南岳峰上那驚艷的光明一劍。
“那是……重光明的劍!”
“他也來了?!”
厲飛雨手勢一動,握住靠在桌旁的鐵釬子。
“韓天,讓開!”
“稍安勿躁,厲兄,若是重兄來了,你覺得我們是先找你還是先去對付那些小輩?
那只是重兄的一道劍意,用來確認一個人的真身。
這一次,我們只取一個人的性命。”
韓天似乎很久沒笑過了,即便是笑,也笑得十分陰沉。
厲飛雨坐了下去:“竟然能讓韓天你親自出馬來攔住我,看來你們這次是勢在必得了。”
“不錯。”
韓天眼露敬畏之色,朝著天邊一拱手道:
“連我也未曾想到,區區兩個小輩竟是惹得他老人家親自下令和出手。
所以啊,厲兄,不要讓我為難。”
厲飛雨目光頓時一凝,連身為絕頂大宗師的韓天都要使用敬稱,那位老人家的身份不言而喻。
“你說的小輩,可是這一次代表正道聯盟與我五岳劍宗結盟的那孩子?”
“我記得滄泉同我提過。”
厲飛雨回憶道:
“他叫——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