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老怪和身旁的灰袍劍客對視一眼。
就見綠袍老怪微微搖頭。
于是二人身體內涌動的真氣立即偃旗息鼓。
他們二人的加入毫無意義,只會做出無謂犧牲,不若留下有用之軀。
起碼到最后要有個收尸的人。
即便如此,其他魔門大宗師也還是默默散開,將綠袍老怪等十余位大宗師圍攏在中間,提防著他們突然出手。
……
魔門內部鬧騰一場,最后各有顧忌,選擇袖手旁觀。
而魔門不打算出手,江平可就慘了。
這邊正道大宗師們的手段依舊沒有改變,就是仗著人多,直接來一波狂轟濫炸。
畢竟他們之前也是見過江平的變身,知道這家伙現在看起來文質彬彬,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只要他們敢近身與他戰斗,那就等著被他水桶大的拳頭一拳錘爆吧。
所以他們只是封鎖住了江平的所有退路,然后就是一個字——炸他大爺的!
只不過之前為了干掉七夜,他們個個激發搏命絕招,因此消耗頗大,這時候一出手就先弱了三分。
那些攻擊打在驚鴻盾的金光防御上,只泛起一陣陣透明的漣漪,玄武兵魂發出痛苦而委屈的哀鳴。
它出場機會本來就少,結果每一次出場就是被打。
上一次被無矩至尊的分神差點打得沒氣,好不容易又緩過來了。
結果這會兒又被幾十個武道大宗師圍毆。
它瞄了一眼江平,偷偷放開限制,沒有全部擋住,只是削弱了一部分,剩下的攻擊就全打在江平身上。
江平也緊跟著瞄了一眼玄武兵魂,倒是沒怎么計較。
這會兒要讓驚鴻盾把攻擊全擋住,也不現實。
只不過這筆賬他記住了。
好在經過驚鴻盾的一削弱,剩下的攻擊對于他本身的是身體強度來說,還在可承受范圍內。
但江平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水滴都能石穿,何況是一群大宗師的圍攻。
就算每一波攻擊都只能對他造成微弱傷害,但一**的攻擊積累在一起,最終還是會讓他破防。
再者說,對面的大宗師也不是傻子。
等他們略作修整調息之后,攻勢肯定會更加猛烈。
到時候他能不能想現在一樣擋住,那就是個未知數了。
江平深知不能坐以待斃的道理,好幾次想要帶著七夜沖出去,可最后都被他們陡然加強的攻擊力度給擋了回來。
他手中沒有七夜的拔劍斬天術這般殺伐無雙的攻擊手段,也使不出拔劍斬天術的威力。
一旦不能一擊斃命,他的所有絕招最后只會被這些大宗師層層疊疊的攻擊給化解掉,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力量。
而且經過剛才與七夜一戰,這些大宗師的群體戰斗意識明顯增強不少,這會和他打起來,左右調度配合一看就是個中老手。
這就讓他更加難受,即便是江無情的戰斗意識也只能原地挨打,靠著自己強大的身體防御暫時保全自己,甚至連反抗回擊都不怎么能做到了。
所謂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他再高超的意識,在精妙的技巧也是無濟于事。
最后遠遠看去。
就看到幾十個正道大宗師分布在四方虛空,身上真氣狂涌,身后武道真形顯露虛空,而后就有各色真氣化作各種異獸虛影,神兵投影,奇特異象,一看就厲害得不行。
這些招數全都對著中心的一個金色圓球狂轟濫炸。
轟隆隆的爆炸聲,仿佛開山采石一般,朝著四周不斷散去。
……
頂著一**的攻擊,江平從江無情的人格中切換出來,也是第一次從江無情的情緒中感受到了無力。
果然火力就是壓制,就是一切。
江平心想前人名言果然正確。
就是這個被壓制的人是他,就有點悲催了。
江平心里很有禮貌的說了一聲傳統國罵,然后拍了拍被他護在身下的七夜,沒好氣地問道:
“喂喂,我有點扛不住了,有沒有什么遺言要說?”
七夜看了一眼雖然很怕但強裝鎮定的江平,搖搖頭道:
“沒有。”
“可我有啊!”
江平呲著牙,感受著逐漸加強的攻擊,有些悲憤道。
背后早就被打成一片焦黑,一些地方更是翻卷過來,露出里面猙獰的血肉,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