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坦蕩的活著,便是最好的人生。
所以江平毫不猶豫地舍棄了一切外人需要花一輩子追求的權勢、財富、名聲,只帶著坦蕩蕩的一顆心外加一千萬兩多一點點的金票走了。
……
御書房中。
趙皇正在練字,聽到海大貴的稟告,他手中不自覺用力,筆在宣紙上留下丑陋的一筆,墨跡在白紙上漸漸渲染開。
“江平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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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搞什么鬼?”
海公公候在下方,也是苦笑道:
“稟陛下,江平自己給自己在武道司準了一個十年長假,也是今日有下人去為他在武道司的書房打掃之時才發現的。
按照假條上的時期來看,江平他已經離京數日有余了。
而且以奴婢對江平的了解來看,這份假條上的日期十有**是后來補上的。
也就是說他離京的時間可能是在十天之前。”
趙皇臉色一惱:“你就是這么監視的?”
海公公苦笑道:“奴婢也沒辦法啊,江平一直住在鐵府,鐵府的守備森嚴,而且還有殺人特權,奴婢的人只敢遠遠在外監視。
而江平此人不貪財也不好色,一般情況下,除非特別重要的事情,他都不會踏出鐵府半步。
聽鐵府出門買菜的下人說,他們姑爺就喜歡待在花園賞花,曬太陽,睡覺,還有叫人給他念小說話本,尤其喜歡以他為原型的多女主的小說話本。
其余時間,他寧愿躺著也不愿意站起來動彈兩下。
有時候奴婢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一個正常人?
他這么懶,他的一身武藝又是哪兒來的?”
“之前江平騎著他的異獸白犼出京,因為目標太大,所以才被奴婢的人發現。
這一次白犼根本沒有動靜,所以奴婢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誰知道會來這么一出?”
趙皇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朕不是聽你訴苦的,你來說說,江平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覺得朕派人與他爭權,所以心有怨氣,掛印辭官?還是又在醞釀什么陰謀?”
海公公想了想,說道:“奴婢覺得,江平此舉大概就是請假吧。他之前不就是在接任武道司司長之位以后,還沒上任就先請了一段時間假嘛。”
怎么說也和江平打了這么久交道,他對江平的性格總算有些了解。
有時候不能把他想得太深,因為他的做事風格就是天馬行宮,想干就干。
越是因為他的身份將他的動作加上特殊含義,越是容易遠離真相。
海公公說完,或是覺得自己的理由不夠充分,于是補充道:
“想來江平也是知道與陛下相比,他就是螳臂當車,不堪一擊,所以甘愿將武道司的大權讓出來,任憑陛下分配。
但他又不愿意自己的司長之位丟失,所以就來個死無對證,只要我們一日找不到他的人,我們就拿不了他的司長之位。
說起來,他就是想惡心一下陛下,卻不知道陛下心懷天下,又怎么會在意他的這些小舉動。”
趙皇原本還想發發火的,一聽海公公這話,嘴角露出幾分笑意:
“你個狗奴才,到底收了他多少銀子?”
海公公知道這是陛下高興的表現,連忙表起忠心道:
“奴婢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心話。”
“好了好了。”
趙皇笑道:“既然他要請假,朕就準他這個長假,沒了他在朕眼前晃悠,也算輕松不少。
哎,朕當初也不知怎么想的,覺得這家伙竟是個可造之材。
只不過他這次走了,想再回來,朕可就不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