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臨時要出遠門,這就先來你這取藥了。”
陳平淡淡的說道。
“兩位敘舊結束了么,姚某的事可耽誤不得!”
原本快走至后廳的高挑女子,見貫朔州返回接待他人,旋即變了面色,眼中寒光大起。
這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女人,不就是剛才和陳平幾乎同時登島的那位。
“陳平道友還請進客廳喝杯靈茶。”
貫朔州干笑幾聲,心里罵罵咧咧:“他是陳族修士,我巴結都來不及,你一個散修懂個屁!”
“貫道友,在下的事更加耽擱不得,你還是先招呼我吧!”
陳平神色如常,毫無謙讓她的意思。
“海昌陳氏當真這般跋扈的嗎?”
姚姓女子聲音一寒,驚怒交加的道。
聽她口氣,似乎有所依仗,對陳平的身份并不忌憚。
陳平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直接無視了她,對著貫朔州道:“貫道友,我需要六十株火煞草,年份不得低于五十年。”
“好膽,你可知家師是誰?他老人家叮囑的事,你一個練氣修士,也敢插隊添堵?”
姚姓女修怒不可遏,厲聲尖叫道。
若非師尊傷勢嚴重,行動不便,她何至于在這小小的貫家受氣。
“這……”
貫朔州撫了撫額頭,心中左右為難。
這美貌女修居然不是散修,看樣子背后很可能有一位筑基修士撐腰。
但身邊這位平平無奇的年輕修士也非一般人物啊。
拋開出身不提,幾個月前他以下克上,擊敗陳蝶玉,保住嫡系地位的事跡已經流傳到休檸島了。
這樣一位神通廣大,有望筑基的練氣修士,他貫朔州更加不敢開罪。
“哦?”
陳平眉毛一挑,陰沉的道:“我不管你師尊是哪位,但這里是我陳家海域,不論是龍是蛇都要給我盤著!”
說罷,他還略含深意地看了看貫朔州。
被他這么一盯,貫朔州頓時打了個激靈。
是啊!
他貫家只是依附其的九流小勢力,整個休檸島都是陳家賞賜的。
縱使這女修背后有筑基修士又如何,陳家諸位長老亦不是吃素的。
“陳道友,我這就去靈園采摘火煞草。”
想通了關鍵,貫朔州當機立斷做出了選擇。
“姚道友不好意思了,請你稍等片刻。”
“晚些結算時,小老兒給你打個九折。”
貫朔州歉聲補救道。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盡最大限度的降低那位前輩對他貫家的不滿。
“不必!”
姚姓女修冷冷一哼,面若冰川。
“敢在我姚月裳面前囂張,這若是在霏月島,我早就將你打得跪地求饒了。”
“待我回去一定將此事稟告師尊,讓他老人家做主。”
“以師尊的手段,到時定讓這猖狂的陳姓修士生不如死!”
念頭轉著,她干脆美目一閉,卷了卷裙褶,緩緩地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就在她扯裙時,一陣香風撲散開來,幾粒微如塵埃的胭脂粉飄到了陳平肩上。
陳平神識強大異常,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此女布置的小動作。
“找死!”
他心底殺意強烈,表面卻不動聲色,自顧自地坐在了姚姓女修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