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了一晚的思想品德課,嚴晶心的思想滑坡了,就是這么叛逆。
陳玉娘也沒有辦法了,所有的人都認為她跟楊露禪都襯得不能再襯了,他們不得不擠一張床上。
為什么?陳長興在屋頂上呢。
這個老爹也算是沒臉沒皮了,誰讓他們兩個不圓房呢?
只要倆人不上床休息,陳長興就跟他們耗上了,眼睜睜看著兩個武學奇才不愿意陰陽調和,他死不瞑目。
這是內外部壓力加在一起導致的,外部有隨時可能撲上來的清廷,內部是每天變一個樣的陳家溝。
陳長興完全看不懂了,不過他知道陳家溝正在完成一個蛻變,等它破繭而出時,一定會震驚世人。
但他幫不上忙也伸不上手,所以他也將擔心收在了心里。
他想著真要是清廷大兵壓境,他就去自首,頂上去讓楊露禪和陳玉娘逃,只要給他們時間,他們一定會還自己一個驚喜。
不過他希望完成自己的夙愿,讓陳家溝的武學發揚光大,這個他懂啊,眼下就只剩下最后一層窗戶紙了,得捅破它。
年青兒女臉皮薄,邁不出最后一步,不如就讓他這個老不修在后頭推一把,這就是陳長興坐到了陳玉娘的屋脊上的原因。
還是有轉圜的,陳長興又不能沖進陳玉娘的房間來,所以楊露禪就跟陳玉娘躺在了一起。
把老人家騙走再說,沒見差不多整個陳家溝都看著嘛,那能羞死人。
眼下楊露禪拿著把剪刀瑟瑟縮縮地跟陳玉娘咬耳朵:“你要敢動我就捅你。”
弄反了喂,這事應該是陳玉娘來干的。
可嚴晶心不管,她現在處于惱羞成怒的階段,誰讓魏溯難毛手毛腳來著。
至于她為什么以纖纖玉足踢魏溯難,她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有什么問題?沒毛病!
他們以為沒毛病,毛病大發了,習慣的力量會害死人的,人的神經不可能天天繃著,總有會松馳下來的那一刻。
陳長興的一口氣了松下來了,死不了。
他的未雨綢繆有效,總算是身陷囫圇前辦了一件大事,一身輕松。
“聽”到女兒女婿睡下了,他也長長伸了個懶腰,得回房去挺尸了,年紀大了不像以往硬朗,還是家里舒服些,何況再不躺就沒幾天可以躺了。
除了陳長興,這一夜也同樣有人在未雨綢繆,江道臺就在擦拭清點他收藏的古董瓷器、珠寶、小黃魚。
說收藏高抬了他,都是別人來打通關時送的或者他索要的。
銀票沒了,可這些實物還在道臺府的密室里邊好好的,現在這些東西是江道臺的救命稻草。
他想著把這些給直隸總督那送去,趕緊換一個差使,哪怕沒有那么肥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