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掩人耳目,對寺中僧眾而言就是五枚還俗了,會嫁給洪熙官。
其實這是倆人商量過的辦法,雖然不方便找出白眉和馮道德,但總讓他們留在南少林也不好,不如就做一個套,看看這兩人上不上當。
如果白眉和馮道德尾隨而來,那就解決掉他們,清廷現在應該還無心它顧,送上門來的棄子吃了也就吃了。
如果他們沒有動作,那就再放一次餌料。
洪文定暫時托付給至善,假如白眉和馮道德第一次不動,洪熙官他們將設好伏,等苗顯將洪文定送出南少林時再看看武當和清廷上不上當。
如果兩次都沒動靜,加上前一次五枚離寺就三趟了,事不過三,那就說明武當的目標不是五枚,而是南少林,那就只能積攢實力硬杠。
推測畢竟只是推測,它作不得準,只有親身試驗過才知道最終的結果。
這也是三人離寺前為南少林做的最后一個綢繆,爭取把危險扼殺于無形。
至于說三人離寺后怕不怕被清廷和武當夾擊,還真不怕。
得了大還丹,五枚就做主與洪熙官和苗顯分了“臟”,一人一粒,先把金剛不壞體練成再說,哪怕不能大成,練到可以臨敵應用也足可自保。
白眉和馮道德現在的功夫也沒到頂,洪熙官和五枚都有足夠的信心與之周旋。
畢竟現在的洪熙官和五枚都不是原來的他們了,苗顯也有了金剛不壞體神功,戰斗力是見天的長。
于是便有了洪熙官和五枚的再一次離寺。
這一次洪文定就壓根不管洪熙官了,因為苗顯逗小孩的功夫了得,此間樂,不思爹。
就是洪文定對五枚這個“娘親”有些舍不得,抓住衫尾不讓走。
不過在五枚告訴他去買好吃的很快就回來之后,洪文定這個小笨笨就被苗顯這匹矮頭大馬給忽悠走了。
這一幕還是在山門前當眾上演的,要的就是廣而告之的效果,不愁有心人不知道。
當然,五枚也是真的感情流露,從九歲開始她便在南少林窩著,以前出去只是短暫地告別,一想到要長期離開,而且再回來就是客人了,她的心情也挺復雜。
那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樣子,都不用裝,可以直接給一個演技炸裂的大拇指。
洪熙官也是等五枚收拾好了心緒才在離開山門的盤山道上輕聲打問:“怎么樣,有沒有發現目光關切之輩。”
他這么一問,沒得到有用的東西,卻引來了“無敵風火輪”,五枚的攻擊突如其來,防不勝防。
“干嘛又擰我,剛才你不是一直在回頭觀瞧么?我以為你在察看誰最有嫌疑。”
五枚很有道理:“就算是有心之輩也不會那么傻傻地追上來,走吧,等離寺遠一些就會發現了。”
至于為什么她又給洪熙官厲害瞧瞧,離開從小呆著的地方,怎么可能沒有些眷戀失落之情,大姑娘上轎還得哭一哭呢,誰讓某人湊上來撞槍口呢,怪難為情的,還是不說為好。
一路迤邐而行,又往前走了約摸二十里地,終于再也見不到南少林山門的形影了,山勢也平緩下來,往前不遠就是通往泉州的官道。
洪熙官這時突然趴了下來,湊到地上偵聽,果然聽到了一些腳步聲。
五枚沒好氣地輕踢了他一腳:“干嘛呢,都看見了。”
洪熙官只得起身訕訕而答:“這一招諦聽之術還是跟鄂爾多學的,就是沒學到家,把振動的把握不夠細,所在才失手了。”
來的人五枚認出來了,就是年輕版的馮道德,他的八字眉眼很有特色,特衰樣。
也不是一人前來,而是帶了十余個黑手刀手打著火把而來,跟馬寧兒一樣的配置,怎么就這么喜歡這調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