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也沒有再練功了,卻克刻自己沒有插話,但韋小寶一樣注意到了,看到了她們的表情,韋小寶心中竊喜,今天開到豹子啦。
于是韋小寶將話題住回收:“我就直說吧,豪格這么對你是因為大歡喜法修持的陰陽二氣必須二人同心,他對你不放心,他出事了之后你曾經有過一段時間離開他的視線。”
蘇荃又吐了一口氣:“我其實猜到了,可我就是心中不平,男人沒有本事保住自己的家,憑什么要讓女子背負責任,我出身博爾濟吉特氏,也就是孛爾只斤氏,后者是蒙語的讀音,你可知道孛兒只斤氏?”
韋小寶點頭:“我知道,成吉思汗的黃金家族。”
“那就好辦了,成吉思汗的妻子孛兒帖也被人虜走過,還生下了一個不是鐵木真血脈的兒子術赤,可這不妨礙孛兒帖成為蒙古的第一旭真,她生下了四位汗王,可見成吉思汗有足夠的胸懷容納她,孛兒帖也以她的婦德回報了成吉思汗,成就了黃金家族的輝煌,這就是我的祖先。”
蘇荃講述完這些久久不能平靜,連胸脯都劇烈地起伏著,這是喘大氣所致,讓韋小寶不得不別過臉去,畫面太美,不敢看啊。
可蘇荃又補了一刀:“我希望我的夫君能給予我同樣的信任,如果他能,我也將像先祖孛兒帖一樣回報他一個黃金家族。”
有很大的難度,哪怕愛上野馬,也沒有幾個男的能承受家里有一片草原。
韋小寶玩的就是心跳,他從蘇荃的話里悟到了點東西,于是他趁熱打鐵:“只要那個男子給你絕對的信任就行了嗎?”
“那當然他還得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有氣吞四海八荒的豪情、胸懷和臂膀。”
靠,標準這么高么,那不就是能力、心胸和壯志頂天的人了嗎?哪找去?
還真不用找,眼前就有一個啊,洪熙官好像跟這個也沾了點邊吧?
韋小寶眼睛又轉了起來:“假設有這么一位奇男子,但他已經有了妻子,如果他愿意冒著武功盡失的風險與你一同修練大歡喜法,那他算不算對你絕對信任?”
蘇荃白了韋小寶一眼,讓后者十分尷尬,忙出言解釋:“我說的肯定不是我,不要誤會。”
蘇荃的眼里好像在看一個小弟弟,又覺得這位小弟弟長得實在是不夠俊秀挺拔,雖不失可愛,卻矬了些,只能當小弟弟,卻不能當老公的那種。
韋小寶無奈一笑,也懶得解釋了。
可沐劍屏和雙兒卻不干了,齊聲否決:“不行!師兄,你怎么能這樣,師父雖然不喜歡你,可她也很關心你的。”
雙兒說得還隱晦些,沐劍屏就直接點了出來:“不行!韋小寶,你怎么可以破壞師父的家庭,師父跟師伯感情那么好,他們中間可再也容不下別人了,我要告訴師父你干的好事!”
雙兒和沐劍屏一聽就聽出來韋小寶說的正是洪熙官,沒辦法,所有的條件都套上了。
韋小寶卻轉過臉去對著雙兒和沐劍屏苦笑:“可反清復明的大業正需要師父這么做!”
說得很堅決,韋小寶都差一點說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