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便上了擂臺。
“你的劍道水平應該很高吧?”卡爾瓦多斯朝他掛在后腰上的木刀看了眼。
“還行。”忱幸點頭。
“那你別用刀。”卡爾瓦多斯語氣自然。
他沒有小覷的意思,對于土方家的名頭當然是聽說過的,甭管真刀還是木刀,手里有沒有刀完全是兩回事。
他擅長的是各種槍械和中短距離的射擊,格斗方面雖然不差,但此時的目的是收拾一下這小子,而不是簡單的教訓。所以他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不完美,譬如自己費點勁或者受了小傷。
“……”忱幸虛眼看他,“我修習劍道,你讓我對練不用武器?”
卡爾瓦多斯默然片刻,“我就試試你的身體協調性,槍械跟劍道不是一碼事。”
忱幸沒說話。
“你是貝爾摩德親自送進來的,也不想給她丟臉吧?”卡爾瓦多斯故意道。
話中,提到貝爾摩德的時候,他的語氣有著明顯的溫柔,跟他這陰翳粗獷的氣質反差太大,讓忱幸有種想翻白眼的沖動。
“行吧。”忱幸應聲。
卡爾瓦多斯便開始熱身,活動手腳。
忱幸也簡單舒展了一下身體。
幾個呼吸之后,卡爾瓦多斯話沒廢話,一記直拳沖來。
忱幸眼角微挑,那雙平和的桃花眼陡然銳利,將對手的身體動作完全拆分,側身躲避的同時,劈掌如刀,直削他的肋下。
明明是肉掌,劃過時卻有了凌厲的風聲,卡爾瓦多斯嚇了一跳,鼻梁上的墨鏡都有些不穩。
旋即,左手臂上抬,既是格擋也是想重力擊打忱幸的手腕,而落空的右拳猛松變掌,直接朝他太陽穴拍去。
但卡爾瓦多斯的應對雖快,身體的動作卻跟不上,忱幸腳下劍步朝前,橫斬出的掌刀便切在了他的肋下。
咚!一聲悶響。
“嘶!”卡爾瓦多斯臉色一白,右半身的力氣登時散去,劇痛猛然傳遍全身。
他迅速抽身后退,忍不住捂著肋下,肩膀顫抖,眼睛都有些迷。不用看他也知道,肋骨是裂開了。
“你先自己熟悉熟悉場地吧。”卡爾瓦多斯咬著牙,有些難受地離開了。
忱幸皺了皺眉,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疼倒是不疼,但他感覺自己是收了力的,出手的時候,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壞,難以去形容。
老師不愧是老師啊,他所教授的‘吃好喝好睡好’看似簡單,卻完美融入了生活的點滴中,蘊含了大道理。就像剛才那一下,就是他十多年的修行成果啊!
……
卡爾瓦多斯去找醫生了。
忱幸便在這地下訓練場瞎轉。
剛才他們兩人的交手雖短,但還是被不少人看到了,所以哪怕忱幸會在他們鍛煉的時候盯著看,也沒人說什么。
他在觀察這些基層人員,發現他們的身體素質都是極好的,一身肌肉很唬人。
再想想貝爾摩的話,他給這個組織打上了標簽:人多勢眾、暴力恐怖。
這種勢力,一般都很強勁。
正想著呢,傳來‘叮鈴鈴’一陣清脆的鈴響,四下訓練的人就像是下課一樣,散了。
忱幸想了想,拉住一人問了問。
“去食堂吃午飯啊。”小伙隨口道。
忱幸眼睛一亮,修行,要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