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羽快斗來沒來忱幸不知道,因為他在傍晚的時候接到了阿笠博士打來的電話,柯南中槍了,正送往醫院急救。
“因為考慮到你跟新一的血型一樣,以防醫院血庫那邊有什么意外,所以才給你打這個電話麻煩你。”阿笠博士很是不好意思,但語氣中難掩擔憂。
“我這就過去。”
忱幸搭車去醫院的途中,也了解了大致情況。
原來是他們在宿營的時候,柯南跟幾個小孩子在山洞偶然撞見了歹徒殺人。雖然經歷一番兇險后脫身,歹徒也落網,但柯南還是因中槍后失血過多昏迷。
到醫院的時候,急救室外的走廊上已經有不少人在了。
還帶著淚痕的少年偵探團,默不作聲的灰原哀,一臉擔憂的阿笠博士,以及正跟小蘭說著什么的毛利小五郎。
“我來晚了嗎?”忱幸問道。
“剛剛小蘭已經給柯南輸血了。”阿笠博士道:“沒想到他們兩人的血型也一樣。”
說著,他隱蔽地沖忱幸使了個眼色。
“是嘛,真巧。”忱幸頓時了然,看來他們都知道毛利蘭在懷疑柯南了。
他點點頭,在長椅上坐下。
身旁,灰原哀輕聲開口,“他可能傷到了腎臟。”
忱幸愣了下,然后道:“會沒事的。”
“不,我是想說,這是多管閑事的緣故。”灰原哀淡淡道:“如果不逞能的話,就不會差點把命丟掉了。”
她的聲音并不大,恰好能讓忱幸聽到,他眼瞼低了低,與微微仰頭的小女孩對視。一個目光深邃,一個眼眸倔強。
半晌,忱幸忽然道:“你想離開這里嗎?”
“什么?”灰原哀下意識道。
“像我之前答應過你姐姐那樣,送你離開這里。”忱幸看著她,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就像貝爾摩德說的,組織不會放過她,一旦被發現就會沒命。
他不覺得自己能一直保護得了她,他沒有這個自信,因為生命太脆弱了,只是一顆子彈,就能生死相隔。
灰原哀沉著地與他相視,腿邊按在椅子上的手指因用力而有些發白。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自那晚之后,真正意義上的對話。之前他們也有相處的時候,比如在阿笠博士家里,卻像是彼此默契回避一樣,沒有說起過與宮野明美或那個組織的任何事情。
但現在,他卻主動開口提了。
“為什么?”灰原哀問道。
“這是你姐姐...”忱幸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她直視著他,“她已經不在了,現在的你為什么想送我離開?”
“擔心你有危險。”忱幸說道:“我怕有時候來不及。”
“不需要。”灰原哀平靜道:“我沒有想要依靠你,上一次的事情我很感激,但以后不會了,你也不用覺得是負擔。”
“我沒有這么覺得。”忱幸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說話與平時不太一樣。
“那你那晚為什么說虧欠?”灰原哀問道:“我們原先并不認識,所以,你是覺得虧欠姐姐什么嗎?”
原來她聽到了。忱幸呼吸驀然一滯,雙手不禁用力攥了下。
灰原哀一直注意著他的反應,見此,不知怎得,心里忽然有股說不清的刺痛感。
“你多想了。”忱幸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灰原哀冷淡道:“以后不用了。”
忱幸默然片刻,道:“那就算是朋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少自作多情了。”灰原哀說完便起身,離開走廊。
“灰原同學怎么了?”對面,步美疑惑道。
“是不是忱幸哥哥惹她不高興了?”元太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