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想要奪槍嗎?”和葉疑慮道。
“不知道,不過案件本身,我已經明白了。”服部平次說著,沒好氣地看了眼忱幸,但后者表情淡然,十分不在意。
“我們現在先到日原村長的家里吧。”服部平次自信一笑,“把所有人都叫過去。”
……
“大阪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來調查案子的警官語氣輕佻道:“你是想跟我們說,今天河內小姐在這里被刺傷的案件,可以揭曉真相了嗎?”
“是的,一點都沒錯。”服部平次并不在意他的態度。
“在那之前,希望你能把今天早上,跟你一起從后門出去,留下神秘鞋印的那兩個人,先帶到這里來。”中年警官冷笑一聲,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兩人身上。
工藤新一低著頭,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忱幸臉上沒什么表情。
實話說,他見過不少警察,警視廳里的警官們他幾乎都見過,但他們的態度都不像眼前這位小地方的警官這樣傲慢。
“我當然會帶過來。”服部平次下巴朝忱幸一努,“這位鈴木財團的大少爺就是其中之一。”
“鈴,鈴木財團?”中年警官張了張嘴,有些懵。
“你覺得他有問題嗎?”服部平次故意道。
“這個...”中年警官臉色一僵。
“好了。”服部平次笑了笑,讓開身子,露出身后那沒換衣服,因此身上還滿是血跡的工藤新一。
“他就是鞋印的主人。”
“啊,這不是工藤么,他身上的血跡是怎么回事?”中年警官干干一笑,“難不成你想說他就是兇手?”
“在這個屋子周圍留下的鞋印里面,除了有不在場證明的我們四個,還有被刺傷的河內小姐的鞋印外,剩下的就只有這個人的鞋印。”服部平次淡聲道:“他的衣服上有血跡,兇器上有指紋,雖然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人都是兇手,但...”
他聲音一重,“也沒錯,這個人就是兇手!”
此話一出,不只是那位等著聽答案的中年警官,就連毛利蘭跟和葉都是臉色一變,而最吃驚的,則莫過于當事人了。
‘工藤新一’眼睛一瞬瞪大,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身邊之人。
而那個膚色黝黑,偶爾看起來有些憨的人只是回以微諷的笑,“也就是說,這個案子根本就沒有什么手法可以討論的。”
“平次!”和葉跑到他身邊,低聲道:“你這難道是什么策略嗎?”
說著,她還眼帶詢問地看向忱幸,向這位鐵三角中的一員求證。
服部平次撇撇嘴,“根本不是什么策略,就是他打電話把河內小姐叫過來,當然,人也是這個家伙刺傷的。”
“可他是工藤啊...”和葉很是不能理解。
“因為我害怕。”這時,‘工藤新一’語氣脆弱地開口,“那個報社記者要把我一年前犯下的推理錯誤公之于眾,她還威脅我說,要把我到目前建立的聲譽還有自尊心全部都毀掉,我不知道那會變成什么樣子,我很害怕,所以下意識就...”
話說著的時候,他就哽咽起來,眼淚成串地留下,不停用手背擦著,就這么無助地在眾人面前哭了起來。
忱幸看著他此刻的神態,忽然想笑,或者用手機拍下這一幕,將來給某人好好看一看。然后他這么想著,也就這么做了。
將這個頂著工藤新一的臉的家伙惺惺作態的情景,用手機完整地記錄了下來。
服部平次嘴角一抽:大哥,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毛利蘭只是怔怔地看著對面的人,她確定對方絕對不是新一,不是自己那個苦苦等待、等不及要見的人。
驀地,她似有所感,猛地回頭看去,天空陰云散去,已經落下了陽光,而窗外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道身影。
“好厲害,被和葉說中了。”毛利蘭喃喃低語,她在看到他的時候,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久別重逢的喜悅,跟對方卻忘記自己的悲傷,兩種情緒一起涌上心頭,此刻的眼淚根本不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