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踉蹌跌坐在地。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槍已經出現在對面之人的手里了。
那邊,擋在毛利蘭身前的邋遢男嘴角一抽,手里還捏著一把虛張聲勢的手槍子彈--本來他是打算唬一唬對方,比如說他的槍里沒有子彈,然后趁機踢掉對方的手槍,卻忘了還有一個不能以常理度之的人在。
忱幸只是一掂槍,就知道里面是有子彈的。
而地上的人捂著腰子,怒視著他站了起來。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好。”服部平次聳了聳肩,“這場化裝舞會也該落幕了。”
“化裝舞會?”中年警官從忱幸身上收回目光,不解道:“你在說什么啊?”
服部平次用看穿一切的語氣說道:“這次的事件如果說有什么手法的話,那就是這個家伙的臉了,因為不管是誰,都不會相信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會殺人吧?”
而此刻處于眾人目光之中的‘工藤新一’,臉上哪還有半點迷茫,他臉色陰郁,不論是看著突然出現的白發怪人,還是重擊他腰子奪走槍的面癱,就連此時侃侃而談的服部平次,都是怨恨無比。
“首先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就是小蘭的態度。”服部平次根本不管他,或者說毫不在意,“一直等待的工藤新一好不容易出現了,她卻一副冷漠疏離的樣子,應該一直會跟在他身邊不肯離開才對吧?何況還失去了記憶。”
毛利蘭臉色一紅,低著頭赧然不語。
服部平次說道:“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小蘭有點害羞,不過在調查樹林那間兇手的小木屋之后,我終于想通其中的理由了。”
“兇手的小木屋?”中年警官連忙道。
“是啊,貼在墻壁上的工藤的照片被劃得破破爛爛的,鏡子也打碎了好幾面,碎片碎了一地。”服部平次淡淡道:“一個會痛恨工藤痛恨到把他的照片劃爛,就連鏡子也摔得粉碎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為他無法忍受鏡子里面的工藤的這張臉。”
“難道說?”中年警官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所認為的工藤新一。
“沒錯,他去整形了。”邋遢的死羅神將白色的假發一把扯下,露出那張笑容自信卻不張揚的臉,“整了自以為是名偵探的,傻瓜高中生的臉!”
“這這...”中年警官愣愣地看著他的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毛利蘭則是淺淺笑著,盯著他出神。
“一模一樣?”和葉看著場間兩個工藤新一,捂了捂嘴。
服部平次一副完全不出自己所料的樣子,甚至覺得這家伙的出場有些騷包。
工藤新一則看了眼忱幸,果然見他臉上沒什么意外之色。
“我就知道,你早就發現了。”
“什么,忱幸早就知道?”毛利蘭眨眨眼睛。
“猜的。”忱幸說。
工藤新一也不說破,畢竟他還是要在小蘭面前保持一點神秘感的,總不能說其實自己剛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就被某個家伙發現了吧?
“可是為什么要整形成你的樣子?”中年警官不解道。
“把我偷偷叫到那個小木屋,然后監禁起來,就是打算要用我的身份去犯罪。”工藤新一走到那個冒牌貨的面前,“把我從存在到社會的地位,都徹底抹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