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很倒霉地遇到了小偷。”安室透說道。
忱幸:“小偷偷錢,怎么還把你打了?”
安室透:“不是,是我想打他,然后沒打過。”
忱幸面無表情地撣了撣報紙,這小子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覺得他好忽悠不成?
“我應該先跟老板打聲招呼的,或者跟店里說一聲。”安室透深以為然道:“耽誤了工作,我很抱歉,日后一定引以為戒!”
說著,還極為熟練又殷勤地給桌上添了新茶,臉上笑容陽光燦爛。
忱幸手指在桌上無聲點了點,在將對方開除與留下之間猶疑。
安室透仿佛感覺到了什么,竟有些緊張起來,倒不是因為離開咖啡店就沒辦法繼續觀察他,反倒是在意對方的選擇。
以他的能力,可以有許多落腳點隱藏自己,但就這么離開,似乎不太甘心。
但更多的,其實還是因為面前這個人。
安室透很難相信,以自己如今冷硬的心腸,竟也會出現猶豫。
忱幸的思慮并不漫長,甚至可以說是很短,但在安室透這里,卻像是過了幾十分鐘、幾個小時那樣。
“你...”忱幸開口。
安室透提起眼神。
“昨天算曠班。”忱幸說。
安室透怔了下,自然而然地露出笑容,“沒問題。”
忱幸挑眉,“還很高興?”
“沒有沒有。”安室透連連擺手。
而一直看著這邊的榎本梓也松了口氣,連忙過來把早就準備好的圍裙和拖把遞給他。
“那我先去忙了。”安室透元氣滿滿地投入到了往常的工作中。
看著他忙碌起來的背影,忱幸低頭繼續看起了報紙。
--與其讓一個很有能力的組織成員離開自己的視線,倒不如將他留在眼皮底下,權當監視。這樣一來,對方如果有什么動作的話,他也能有所察覺。
忱幸是這么想的。
他喝了口茶,心情重新舒緩起來。
……
青山連綿,滿目森綠如織般蔓延。
電視臺的大巴行駛在環山公路上,車里大人小孩喜氣洋洋。
“這件特制的偵探小子外套,大家穿起來都很合適嘛。”女記者新海樹梨笑著說。
柯南等幾個小孩子身上都穿著一樣的綠色衛衣外套,質地跟時尚感兼具,從他們臉上的笑容來看,應該是很滿意的。
畢竟據園子說,這衣服是鈴木次郎吉親自設計的。
忱幸坐在車后排,敞開了窗。
新海樹梨已經開始介紹同行的幾人了。
--她身旁坐著戴頭巾的男子是攝影師增井祥吾,坐在前排戴帽子的是負責音響的日住勛。
都是看起來挺和善的中年人。
“那位鈴木小姐怎么沒跟你一起來?”灰原哀壓了壓帽檐,隨口問道。
“因為要上學啊。”忱幸說。
其實他也迷惑的是,為什么身為高中生的園子跟毛利蘭要上學,而少年偵探團的小學生就不會?
他有些錯亂。
這時,新海樹梨疑惑道:“聽說音響是一個年輕人負責的啊,他怎么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