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服部平次很是驚訝。
忱幸也愣了下,剛才聽到有人問,完全是脫口而出,他也沒想到自己會知道。
柯南說道:“沒錯,大概只有世代住在東京的人才會這么用,平次哥哥以為水菓子是一種甜點,就跟這位老伯說‘吃甜點會長胖’,所以大阪應該是不會這么用的。”
他看向額頭可見冷汗的甘粕亨,“這也就是說,甘粕先生不管從哪個方面看起來,都像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關西人,而不是東京人。
另外,大叔現在雖然用左手拿著香煙在抽,其實你應該是慣用右手吧?你剛才吃拉面的筷子就放在右邊不是么。”
服部平次見他侃侃而談,忍不住俯身,小聲道:“小鬼不要再怪腔怪調地講話...”
“你之所以故意用左手拿煙來抽的理由,其實很簡單。”柯南依舊我行我素,語調是夾雜了東京口音的半生不熟的關西腔,“因為你害怕,你不想用拿過有毒糖果的那只手拿煙來抽,對吧?”
服部平次眼角抽了抽,實在聽不來這個生瓜蛋子的口音。
他抓住柯南的肩膀,剛要開口,對面的甘粕亨更是早就忍耐不住,直接暴起,一把就揪住了小學生的領子。
“你這臭小子就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突然用這么別扭詭異的關西腔說話,你到底想怎么樣啊,笨蛋!”
柯南眨了眨眼睛,對眼下的場景早有所預料,所以絲毫不覺得驚訝。
況且,有身邊這一圈人在,他還真不擔心對方能把自己怎么樣。
“關西腔?”而目暮警官等人聽到后,卻是目光一動。
甘粕亨猛地回過神來,慌忙解釋道:“不是啦,我只是學經常在電視劇里看到的吵架口氣說話而已,因為這個小鬼突然變得怪腔怪調的,讓我滿肚子火。”
說著,他還故作輕松地將柯南放開。
“沒錯,聽到別人用不地道的關西腔說話就會很生氣,這也是關西人的特征。”柯南整了整領口,說道:“因為通常聽到外國人用不流利的國語說話,應該沒有哪個曰本人會覺得滿肚子火吧?
另外,之所以會在行兇之后點拉面來吃,是為了用濕毛巾來擦手對吧?只要說把湯灑出來了,服務生就會拿濕毛巾給你。
在洗手間毒殺柴宮先生之后,因為沒有用水沖洗手上的毒藥,所以就想用濕毛巾來擦。而之所以沒在洗手間洗手,是因為突然聽見了水流聲,發現還有別人在洗手間里的緣故。”
安德雷適時開口道:“沒錯,我聽到有男子的呻吟聲之后,前去查看前確實洗了手。”
目暮警官恍然,“原來如此,洗手時的流水聲,正好掩蓋了兇手離開洗手間的腳步聲。”
高木涉不解道:“可是既然特地用濕毛巾擦過手,那為什么還用左手拿煙呢?”
“可能是因為不確定手上的毒藥有沒有擦干凈吧。現在桌上并沒有看到用過的濕毛巾,大概是被他收在了衣服口袋里,警方只要仔細檢查那條濕毛巾,應該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柯南說道:“甘粕先生,就是用涂了毒藥的糖果球,在洗手間里殺害柴宮先生的真正兇手!”
聽著他的推理,甘粕亨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身子有些顫抖。
柯南見此,不禁笑道:“這就是新一哥哥告訴我的推理~”
不等服部平次對這個臭屁的小子動手,對面的甘粕亨就陡然掀桌而起,神情狠厲地掏刀撲向柯南。
他的確是害怕,可顫抖卻不是因為認了命,而是窮途末路的放手一搏。
尤其是這個可惡小鬼的得意,徹底激發了他的兇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