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順著安室透的視線看去,藍天白云,大好的陽光里,毛利小五郎拎著大包小包,神情歡快,走路都像是能蹦起來。
“不如我們來猜猜看?”安室透提議。
“猜什么?”榎本梓好奇道。
“應該是贏錢了吧。”忱幸說。
“誒?”榎本梓驚訝看他。
安室透‘嘁’了聲,“沒勁,我都還沒說猜什么呢,你就知道了。”
“看來老板很了解安室嘛。”榎本梓笑著說。
“誰要他了解啊。”安室透撇嘴。
然后,當察覺到對面之人危險起來的眼神后,馬上又說:“老板當然要了解手底下勤勤懇懇的員工了。”
他幾乎要明示獎金了。
忱幸呵然一笑,“下次吧。”
安室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奇怪,毛利偵探怎么慌慌張張的?”本來看著兩人拌嘴的榎本梓忽然道。
的確,他們之前看到毛利小五郎高高興興地上樓了,但也不過是幾句話的工夫,對方就一臉著急地跑了下來。
“不會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吧?”榎本梓擔心道。
“朝這邊來了。”安室透說道。
少頃,額頭已經見汗的毛利小五郎就著急忙慌地跑進了咖啡店,直奔窗邊。
“忱幸,快,幫幫忙!”毛利小五郎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醫院,杯戶醫院,開車。”
榎本梓剛要起身倒水,但大偵探根本沒時間喝。
忱幸沒有多問,拎起外套就跟他往外走。
安室透略一沉吟,邊脫工作服邊說:“等一下,我也去。”
榎本梓愣愣地看著明目張膽翹班的服務生,無奈地托起了下巴。
……
路上,忱幸也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方寸大亂的原因--妃英理身體不舒服住院了,而他因為打小彈珠(娛樂賭博形式的一種),連手機關機都不知道,因此錯過了毛利蘭打來的幾十通電話跟短信。
也是回家之后他才看到,是以現在才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坐在副駕駛的安室透順手抽了濕巾遞給大偵探,溫和地安慰了幾句。
忱幸瞥他一眼,發現這小子現在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了,自然得很。
安室透察覺后,燦然一笑。
而剛到杯戶醫院,車還沒停穩,毛利小五郎就沖了出去,直奔住院部。
“這種不安全的行為可不能學啊。”安室透嘴里嘟囔著,也不知道在說給誰聽。
忱幸懶得理會他的貧嘴,只不過就在要跟上大偵探的時候,臂彎就被拽住了。
“你就這么空著手進去啊?”安室透像極了洞悉人情世故的老前輩在教涉世未深的后輩做事。
忱幸不動聲色地掙開手臂,“那?”
“當然是買點營養品了。”安室透語重心長道:“雖然不知道妃律師的情況,但從毛利偵探的樣子就能看出一二,所以于情于理來探望病人,總該帶點東西吧?”
忱幸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然后打開車門往里鉆。
安室透不解,“我剛看到門口就有超市,好不容易找到的停車位,沒必要再開車了吧。”
“拿錢。”忱幸說道。
看到他從手套箱里抽了一沓錢,安室透張了張嘴,“你沒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