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樣。”
‘毛利小五郎’說道:“侍酒刀的螺旋鉆,通常是不會沾到葡萄酒的,但是,那要在山田先生真的是侍酒師的情況下才會成立。”
“什么?”場間眾人聞言,皆是一怔。
這個反轉有些措不及防。
“你在比護先生他們那桌拔起葡萄酒的栓塞之后,沒有確認那個軟木塞的味道,就離開了他們那一桌對吧?”
柯南淡淡道:“真正的侍酒師是不可能那么做的,那叫做bouchonne,因制作軟木塞的過程所殘留的清洗液,而導致葡萄酒變質產生軟木塞味,這樣的葡萄酒數十瓶中就會出現一瓶,但是為何你卻沒有認證這一點呢?”
山田晃通已經發起了抖,汗流浹背。
安室透輕笑一聲,“而且你平常還有抽煙的習慣,對重視味覺的侍酒師來說,香煙是絕不能碰的。”
忱幸點點頭,有被科普到。
柯南說道:“警方在洗手間發現的大量煙蒂,雖然全都是同一個品牌,但是卻可以分為兩種截然不同的煙蒂。一種是較長且濾嘴上有咬痕,另一種則是抽到剩下很短才按熄,換句話說,那些是兩個男人的煙蒂。
從那個數量看來不會是客人,而是這家店的員工。其中一種應該是鴻江先生抽的,而另一種就是山田先生抽的,不過只要調查附著在濾嘴上的唾液,應該就能知道了。”
他語氣一沉,“知道你其實是個冒牌的侍酒師!”
山田晃通臉色蒼白,絕望且難看到了極點。
柯南推測道:“契機恐怕就是你在洗手間撿到的,比護先生放在那里忘記帶走的手機,你看了那部手機里的短信,得知比護小姐跟洋子小姐今天和老板約好要見面,你才想到這次的犯罪手法。”
接著,柯南按照忱幸剛才演示過的,幾乎是完全復述了山田晃通的作案手法。
“你用比護先生的手機傳短信給老板,表示不想引人注意要他在倉庫等,借此把他叫出來。你假借再次找老板的名義,前往倉庫將他殺害。
你讓伴場小姐他們產生錯覺,以為老板在后場蓋著毯子睡覺,等到十分鐘之后,在你要前往后場叫醒老板的同時,隨即又用殺害他時搶走的手機傳短信給鴻江先生,讓他把比護先生跟洋子小姐帶到倉庫去。
然后你再從留在后場沙發上的壓縮袋里,把衣服拿出來放進置物柜,隱藏了這套犯罪手法所留下的證據,我有說錯嗎?”
‘毛利小五郎’平靜說完,山田晃通喉間滾了滾,急聲道:“證據?那你說那個壓縮袋跟手機到底在什么地方?”
“就在廚房的垃圾桶里!”之前悄然離開的灰原哀推門而入,扶著膝蓋喘息道:“我不久之前找到了,現在鑒識人員他們正在調查,你一定是在老板的遺體被發現時,趁亂去了廚房,把一直藏在懷里的手機跟壓縮袋都丟在了那里,在那種情況下,你根本就沒有時間戴手套,所以上面應該沾滿了你的指紋。”
柯南松了口氣,執著且聰明的粉絲,總是能干大事呢。
而事已至此,山田晃通無從抵賴,他嘴唇動了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也是迫于無奈。”他神情如喪考妣,“我把標簽經過偽造的廉價酒高價賣出,多出來的錢當做店里的利潤,還給那些葡萄酒業者回扣,結果卻被老板發現了。”
他突然激動起來,“我都如實告訴他了,會來前足聯球員開的餐廳的客人,哪有什么品位,根本喝不出葡萄酒的味道,用我的方法才能賺錢把店越做越大,誰知道他完全不采用我的方法,更想不到是,他竟然還說要告我詐騙。”
安室透聞言撇嘴,還有些義憤填膺,“竟然敢說我們老板沒有品位。”
忱幸白了他一眼。
比護隆佑上前一步,看著跪在地上的身影,“那是當然的,飛鳥大哥還是球員時,他從來沒有吃過一張紅牌,是個向來光明磊落的優秀足球選手。”
山田晃通張了張嘴,捂著腦袋痛苦地低下頭。
……
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后,山田晃通被警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