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上旬,闖字營劫掠鐵嶺,殺女真韃子六百余,黃臺吉長子豪格率所部反擊,李自成避戰南逃。
同時,山陜總督孫傳庭奏報,黃臺吉驅離虎墩兔后,調轉大軍侵擾宣大防線,孫傳庭甚至在奏疏中立下軍令狀,宣大防線固若金湯,倘若韃子能破防,孫傳庭提頭來見。
雖然崇禎皇帝沒在宮里,但錦衣衛指揮使韓山河每日都會將大明各地的重要訊息寫成條目,著人送至西山大營。
虎墩兔和闖字營怎么折騰,崇禎皇帝都不甚在意,總之折騰的是蒙古人和后金,大明九邊如今兵備充足,西線有孫傳庭,東線有盧象升,崇禎皇帝也不擔心。
崇禎皇帝真正擔心的還是洪承疇那邊,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勘察,山西發現了更多的疫區,但這些疫區的嚴重程度都無法與陜西相比。
洪承疇奏報,陜西鞏昌府階州的瘟病,已經嚴重到十室九空的地步,加之今歲自入夏以來,果然如崇禎皇帝所料,滴雨未下,旱災依舊。
瘟疫加上旱災,即使那些百姓再是勤勞,仍舊食不果腹、餓殍滿地,山西還好點,黃道周組織了三十萬民夫,沒日沒夜的挖渠,借黃河之水、汾河之水,南部又通了沁水、清水、降水,總算保住了山西三分之一的糧食產量。
但花銷也非常巨大,只這一年多功夫,瘟病加旱災,挖渠加救濟,崇禎皇帝共在山陜花去白銀八百多萬兩,米面一百多萬石。
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山陜兩地并未鬧出任何一起民變,尤其山西當地的百姓,感念朝廷全力救災,不少地方的百姓還專門立了碑。
七月十八日下午,崇禎皇帝正在軍營內如火如荼的操練,大熱的日頭曝曬之下,不論是劉文炳等人,還是崇禎皇帝,曬的都如解閻王一般黑。
“開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
隨著崇禎皇帝一聲令下,前排的張世澤、沐天潤、劉文耀等人扣動了遂發槍的扳機,一陣黑煙之后,隨即有兵士跑去看靶。
“回稟陛下,張世武、沐天澤成績最優,沐天潤、劉文炳成績合格,張世澤、劉文耀……脫靶。”
崇禎皇帝聞言還沒來得及發火兒,但見軍營不遠處錦衣衛指揮使韓山河、東緝事廠廠督王承恩、戶部尚書陳奇瑜三人聯袂走來。
崇禎皇帝隨即皺起了眉頭,一般不是什么大事兒,廠衛基本都是派人前來傳信,如今韓山河王承恩親自前來,就連陳奇瑜也跟著過來,怕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由得心中一凜。
將訓練任務交給解閻王后,崇禎皇帝隨即朝著自己的營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