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鴻興服裝廠雖然算不上什么國際性的大工廠,但,好歹也是廣市的重點納稅企業,整個廣市同我們鴻興服裝廠扯上關系的人家不說少,好歹也是有個一兩千家,你這樣居心叵測地來破壞我們鴻興服裝廠的形象,到底是收了哪個國家的好處費?”
回過神來的陳父上起價值來哪叫一個厲害,兩三句話就將金邊眼鏡的鬧事歸結到了間諜破壞活動。
“你看看你穿得西裝革履,長得道貌岸然,怎么能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怎么能夠為了那點區區蠅頭小利就做出危害國家的事情來?”
不等金邊眼鏡插嘴,朱倩跟在陳父后面咄咄逼人地質問了起來。
“這位小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記者收入這么低,能夠打扮得這么光鮮亮麗的,肯定收的好處費還不少!”
旁邊有一個早就嫉妒金邊眼睛擦得油亮小皮鞋的記者將手中的攝像機對準了金邊眼鏡,附和著朱倩的話道。
“就是,畢竟鴻興服裝廠是我們廣市的大廠,要破壞我們廣市人們賴以生存的大工廠,收費肯定不低的,我就說這人怎么一上來就攀扯鴻興服裝廠,原來是個不法分子啊!”
“真是黑心人,拿著洋鬼子的錢,吸著我們老百姓的血!”
“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們廣市人民嗎?”
“要是沒了鴻興服裝廠,以后,我們家里那些親戚去哪里做工?”
……
現在的小青年就是單純善良,被陳父這樣一帶轉,竟然紛紛將手中的攝像機和話筒對著一臉慌亂準備逃跑的金邊眼鏡,開始問著了心中的問題:
“請問你什么時候開始做間*諜的?打小就是嗎?祖上也是嗎?”
“你這樣做,你家里知道嗎?你祖宗知道嗎?”
“你花著那些黑心錢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
……
一系列鄙視的問題像雪花一般落在了金邊眼鏡的身上,他口里無助地哀嚎著“我不是”,“我沒有”。
抱著腦袋,就想找過空子溜開。
可是,這群記者哪會放過他?
畢竟這跨國間*諜案的報道可比一個拐賣案的轟動來得大,這些年輕人怎么會放過這個立功的機會?
陳家三口同朱倩見此,皆是一臉悲痛地相互扶著上了皇冠車,朝著小區回去。
而那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的王母見到沒人理自己,而自己找來鬧事的金邊眼鏡竟然失魂落魄地被一群人圍著,心中只覺得晦氣“怎么一遇見那個瘦丫頭就沒好事?”
她這樣低迷不振,可是,車上,陳家三口的心情卻是好極了,對于王強能夠被判八年,他們也是滿意極了。
只要再同王強離了婚,這就算是徹底同王家沒了關系。
“干媽,有些人你們該防備一些,這王強在里面,就靠著王家那些人,是沒什么腦子去請那個金邊眼鏡的。”
看著陳家三口放松的神情,朱倩不由得提醒道:“家里剛搬到新小區,這王母就能夠找上門來,要說沒有內應,這說不過去!”
“林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