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上樓,君墨白自然跟在屁股后面,寸步不離的,讓人頭疼。
沐修遠站在廊上,好看的眸子瞇了瞇,不動聲色。
不管人家是何態度,他不管不顧,等木離進屋落座,沐修遠直接坐到人對面。
木離眉眼一挑,笑了笑,“沐公子不回包房,可是語嫣姑娘伺候的不如意?”
“酒肆的餐食自是好的,一個人用不了,語嫣姑娘倒是幫了大忙,不過,本公子不是過來打擾人清凈的,我可是來送補償的。”沐修遠頭發甩了甩,瞥了一眼君墨白,對著木離頗為得意道。
木離怔了一下,淡笑不語。
“真得,你不信,本公子帶了銀票的,給你,一萬兩!”說著,沐修遠從懷里掏出銀票,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
木離見他如此痛快,愣了一瞬,轉即一笑,纖手收起銀票,“多謝。”她笑顏如畫,喜不勝收。
沐修遠見她收起銀票,心里洋洋得意:她就是離兒,根本沒把自己當外人。
“項鏈我就不要了,反正你鋪子有的是,不是隨意找件東西,便能冒充,本公子今日受了驚嚇,就當補償了。”木離笑意不減,將銀票慢慢放入袖中。
沐修遠正心里竊喜時,木離一盆冷水澆頭,一下子醍醐灌頂:丫頭什么意思,那項鏈怎么可能不是?那可是他辛苦找回來的,若不是礙于戰王爺在,他真想直接掏出來,當下對峙,怎么就不是了呢?
君墨白冷眼傲視,離兒真是眼皮子淺薄,不就一萬兩銀子嘛,至于笑成了花?
“不就一萬兩銀票嘛,千金難買我樂意,你高興就行。”沐修遠眸眼瞇笑,那瀟灑的勁兒,怎么看怎么風流倜儻。
木離笑了,不拿白不拿,先收著,除了試探,她另有打算。
君墨白一看他們嬉笑互動,怒火一下子從頭沖到了腳,眸子冷冰入冽,“給你!”啪地一下,從懷里掏出一大打銀票來。
以前怎么就沒發現,離兒怎么如此愛財!
木離瞟了一眼,千兩一張,這么厚一打,少說也得好幾萬,戰王爺瘋了?
沐修遠就那么淡定地坐著,看戰王爺生氣,他可不氣,就當看熱鬧了啊。
小離兒被賜婚給了安王,就算沒了這么親事,也輪不到你戰王爺啊,哼!
皇家之人了不起嗎?比銀子,說多還不一定呢。
兩位公子暗自較勁,木離簡直有些頭大,怎么就慫上了呢?
“你們兩位先喝點茶,我去瞧瞧語嫣姑娘。”木離說著,就邁步走。
桌上哪里有茶啊,戰王爺氣勢洶洶的上樓,小二壓根就沒敢上來奉茶,平時也就掌柜的和小五膽子大。
不過,掌柜的在忙,小五在后廚幫忙,尚不知主子回來。
木離去隔壁,滿桌子的菜肴尚未來得及收去,劉語嫣正坐在不遠處的茶桌上喝茶。
羸羸弱弱的細柳蠻腰,柔坐喝茶的身姿,軟如一副仕女嬌羞圖。
“嫣兒。”木離喊了一聲,語氣很輕。
“公子回來了。”劉語嫣小臉緋紅,嬌弱一諾。
木離走到她跟前,靠著她坐下。
劉語嫣含情脈脈瞅木離,木離但笑不語。
而另一間上房里,那兩位公子正囂張跋扈,爾等相向。
“沐家銀子太多,看來朝廷賦稅收少了。”君墨白冷冷道。
“王爺謬贊,沐家銀子確實不少,不過都是正當所得,這五洲大陸,朝廷的稅銀,自是不可少。”沐修遠也不惱,慢悠悠道。
人人都怕戰王爺,他不能怕,為了離兒,必須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