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節鎮的兵馬是其一,官家準備讓褒國公王景帶鳳翔兵去打,而且某如今是鎮安軍節度,鎮安一鎮精銳兵馬也會參戰。”
鳳翔節度使、褒國公王景,史從云并不熟悉,只知道能做到節度使加國公的應該是有本事的人物,鳳翔節度使的大概地盤他是知道的。
也就是說,這仗官家是想讓鳳翔兵、鎮安兵和大梁的禁軍一起打。
“還有,到時會臨時給你平調,不可能讓你帶著內殿直的兵去打仗。”向訓交代道。
“那我的親兵......”
“能帶過去,這是慣例了。”向訓明白他想啥,直接給他肯定的答案。
史從云點頭,也沒多糾結,內殿直巡視皇城,扈從天子,當然不可能讓他帶著去打蜀國,只是到時不知會讓他帶哪支軍隊去。
不過他并不擔心,只要把心腹的三百親兵和王仲、邵季、董遵誨、潘美等人能隨行,到哪他都能指揮得動。
和向訓聊了許久,不知不覺時間到下,向訓也告辭了。
.......
晚上吃過晚飯到后延,繼續讓趙侍劍給他遣詞造句撰寫文章,小姑娘還是氣鼓鼓的,不跟他說話。
史從云來之前就想到應對的辦法,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上月亮,演出一臉憂傷表情,搖頭嘆息道:“唉,又要去打仗了,這次出去怕是生死未卜了......”
他說得似乎是自言自語,其實故側身對著趙小娘的方向說的,待說完話又急忙回身,一臉黯然傷感的表情。
這么多天相處下來,他也發現趙侍劍的弱點了,那就是多愁善感。
別看她表面裝得很堅強,從不抱怨,再被他欺負也默默咬牙把事做完,可其實是個敏感的人。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這樣的詩句大概和趙侍劍最契合了。
果然,一聽他說得這么傷感,那邊好幾天沒跟他說話的小姑娘抬頭了。
史從云瞥見,連忙繼續傷感:“若天下太平,某也想待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可惜天下不平,蒼生苦楚,某這樣的武夫怎么能惜生愛命,這大概是上天注定的吧。”
話說得傷感又慷慨,有半句還是他為裝逼剛從《論語》里背的。
趙小娘這次終于開口了:“你......真要去打仗么。”
史從云大喜,連忙道:“是......然也!”
“要去哪?”
“這是朝中機密,不能跟你說,不過那邊的人很厲害,聽說一個能打幾十個,某這一去說不準回不來了,唉.......”史從云再次搖頭嘆氣。
趙侍劍也顧不得生他的氣了,起身出聲安慰。
史從云再裝作很受鼓舞的樣子,慢慢點頭,不一會兒就把冷戰危機化解了。
說到最后,趙侍劍都忘記史從云把她爺爺留給她的石硯砸壞的事,甚至要反過來安慰他,專心的伺候他。
史從云心里暗喜,多愁善感的女孩就是好哄好騙啊。
這也越發讓他堅定好好打仗,趁著捏蜀國這軟柿子立個大功的想法,不然以后可怎么護好趙小娘和家里人,當然最重要的還有他的命。
(待會還有一章,下班一如既往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