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美則冷靜多了,“蕭思溫雖招人厭,不過對咱們反而是好事,他就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很多時侯都不敢太過南下,放開手腳跟咱們較量,我們打淮南的時候大軍全在南邊,如有他有膽識魄力咱們可要遭殃了。
之前坐鎮幽州的是那個南院大王耶律撻烈才是麻煩,大帥記不記得當初的晉陽之戰。”
史從云怎么會記不得,太原之戰緊接高平之戰,是他的發家之戰。
“當時率軍從代州、忻口,逼退咱們大軍的就是那個南院大王耶律撻烈。”潘美不爽的說,這下史從云也皺眉了。
“當初要是沒他的增援,咱們十幾萬大軍囤兵城下,晉陽早被攻破了,河東也已經收回。”
聽潘美這么說,史從云也覺得這個耶律撻烈確實是跟他們有大仇了,如果那時候沒有他的援軍,周軍已經收回山西,現在的戰就不會打得那么辛苦。
當初他在忻口與遼軍交手過,但不知道那股遼軍的主帥就是南院大王耶律撻烈,畢竟那時他只是個軍底層軍官而已。
“接下來,所有軍隊必須時刻準備好調度,我也想遼國按我想的來,可惜他們不聽我的。”史從云無奈攤手:“所以我們歐亞做好兩手準備,無論他們是走益津關還是走淤口關,都要能快速做出應對。
特別是如果他們大軍走淤口光,咱們必須準備好及時支援羅彥環。”
“大帥考慮事情一直都那么周到。”潘美笑道。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百戰百勝!”符昭愿扶著刀柄自豪道,似乎與有榮焉,畢竟史從云是他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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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津關以北,耶律撻烈正將他斬獲的數百顆南軍人頭用車拉著給皇帝耶律璟獻禮,耶律璟大喜,當場又給他增兵。
同時對蕭思溫頗為不滿:“朕聽說你帶了一萬人,到了涿州南面居然不敢渡河?”
“陛下,南軍堵住了渡口和橋口,我們的將士不識水性,臣想貿然過河說不定會被他們堵住.......”蕭思溫小心翼翼的為自己辯解。
耶律璟不滿的手:“哼,給你一萬人,一百顆南軍的人頭也帶不回來!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你的功勞朕都記著,以前你要小心翼翼的面對南軍,但而今朕的大軍已經南下,你就不用再像草原的老鼠那樣膽小。
接下來我們要繼續往南,還有很多戰要打,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了。”
“是,陛下。”蕭思溫也不敢狡辯了,連道。
耶律撻烈騎馬過來,“陛下,接下來要往南打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大道,走益津關往南,一條是走東面的淤口關,要不要分兵。”
“益津關是大唐修筑的,原本就是向北防備,在咱們手中發揮不出最大的左右,但在周人手中作用更大,想打可能比較難。
但益津關是最寬的路,往東去淤口關反而沒那么好走。”
耶律璟皺眉:“能不能繞過去?”
耶律撻烈道:“可以,如果益津關周國人少,咱們可以想辦法繞過去,可若人太多我們后路可能會被截斷。”
“那就等到了那再說吧.......”耶律璟道,“全軍往南去益津關,派一隊人馬去淤口關看看情況。”
后方有人吆喝,把馬隊分出一批,打著旗與大隊岔開,向東面的岔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