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打仗最怕的就是越級指揮,隔空指揮。
就像二戰初期德國軍隊戰斗力那么強,是因為其前身普魯士軍隊在戰斗中總結出一條重要經驗,那就是打仗要充分調動基層士兵積極性,讓聽得見炮火的人去指揮,而高層軍官只給大方向上的指揮。
結果到后來元首一微操起來,麻煩就大了,這點趙光義和東方的某個關頭表示贊許。
將領最怕上級用搞政治的那套去搞軍事,政治講究平衡,控制,可軍事上不行,軍隊必須放權讓基層將領敢打,同時軍事戰略不能搞平衡,處處設防,等于沒有設防。
這也是有人爭論覺得趙光義、光頭、元首這些人好像有本事啊,怎么一搞軍事就爛,他們就是用搞政治的方式去搞軍事,根本不明白軍事和政治的不同;
搞政治,奪取權力,集中權力,他們是內行的;打仗要放權,戰略要有重點不能搞平衡,調動基層將士積極性,他們一塌糊涂。
史從云學會這些很簡單,他手下少有庸才,王審琦,司超,邵季,王仲,董遵誨,慕容延釗,高懷德,趙匡胤,老爹史彥超等等。
他每次打仗,只要做出戰略上的合適部署,隨后就讓他們去打,怎么打不用自己多逼逼,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將自然知道,也明白如何快速變化應對。
久而久之作為常年打仗的人,史從云更加明白“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這句話的意思,戰場情況千變萬化,戰機轉瞬即逝,有電話都匯報不過來,何況這樣的年代,只能讓將領充分發揮才是取勝之道。
當然,也不能完全放,打仗可以放,別的事不行,史從云也在王全斌身邊安排了自己的老朋友潘美,自己的親兵劉清川。
這是他這些年摸爬滾打摸索出來的手段。
當晚,史從云睡前問了老人附近的收成和情況,老人和他孫子沒之前那么怕他,告訴他這里的情況,幾十年不打仗,吃飽飯已經不是問題里,不過肉還是很少吃上。
這老人是陜西那片的人,他年輕的時候北面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他是從北方跑來避禍,之后就在這定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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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中軍大軍到達興州,隨后史從云開始領軍繼續往南。
往南的路上,離開嘉陵江,轉向東南,取道去漢中,兩面依舊是高山,山間霧氣還沒有散盡,沿途都是廝殺過的痕跡,大道旁的草木都被踩平。
路邊丟著不少殘破旗幟,甲胄兵器,時不時能見到一堆堆的蜀軍俘虜被麻繩反綁,看押在路邊。隨后接連又傳令兵來向他匯報,果然正如王全斌所言,他們連夜跟在韓保正潰軍屁股后面,趁著夜色和潰兵入營寨的機會,接連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攻破蜀軍遍布在山谷大道中的石圌、魚關、七里店、觀音堂、硤口驛等二十余座營帳。
一夜一日內,擊敗俘虜蜀軍一千二百余人,前鋒已到西縣。
韓保正集結潰軍和西縣守軍,在西縣固守。
史從云聞之大喜,立即下令全軍急行軍南下。
同時令邵季先率精銳騎兵兩千,先于大隊,去支援王全斌。
西縣也就是后來的勉縣附近,是漢中平原西北門戶,只要拿下西縣,大軍就能暢通無阻進入漢中平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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