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現在的軍事實力,不說十成把握,至少有八成能把所有邊地手握重兵的節度使打趴下,不過那不行。
因為這樣會讓國家陷入內耗中,好不容易積攢的國力被損耗,外面北漢,遼國,南漢,南唐,靜難軍,吳越等可都還看著呢。
最好的辦法是政治手段為主,軍事為輔,盡可能小代價的解決這件事。
而這件事也迫在眉睫,比消滅割據政權還重要,或者說有些節度使本質上已經是割據政權了,只是名義上還臣服朝廷。
待他回神,外面的雨還在嘩啦啦的下,時不時有電閃雷鳴。
費氏臉頰酥紅,低頭不敢看他。
“把頭發扎起來,去窗戶那邊,我要抓你頭發。”史從云不容置疑的說,費氏二十七八的年紀,皮膚如冰似玉,白得不可思議,秀發卻粗壯而烏黑如瀑,形成一種奇異的視覺沖擊。
每次看了都令他東山再起,停不下來。
所以常常喜歡走后面回溫暖的回家。
費氏楚楚可憐:“那......那你不要罵我了........”
“我罵你兩句怎么了,還不是為國家百姓罵的,快過去。”對費氏史從云可沒那么客氣。
給她修的水晶宮,給她種的滿成都的芙蓉,那都是勞民傷財的,都是蜀地百姓的血汗啊!他替老百姓罵兩句怎么了。
費氏一臉委屈,還是按他的吩咐做了。
........
第二天正午,史從云在城外大帳中接見了曹彬,并讓他坐下。
曹彬比他大不了幾歲,在軍中非常年輕,給他的印象就是一直謹小慎微,處世十分低調。
.......
曹彬心十分緊張忐忑,特別當得到親兵通知,大帥讓他去大帳中單獨相見之后。
緊張害怕并非毫無緣由,只因他自己的身份。
他是皇親國戚,說起來是過世的官家郭榮是他的表哥,他的姨母張氏是大周開國之君太祖郭威的妃子。
正因如此,即便他參與了那天的會議,也簽字畫押,表示支持大帥兵變,可他身份擺在那,依舊令人不安。
也正因為他深知自己身份的獨特,所以自小就謹小慎微,做事謹慎,平時莊重,盡量不讓人挑出一絲毛病來。
因為他飽讀詩書,深知自唐末起來,皇權交替,神器更易之頻繁,如果自己身為外戚,還囂張跋扈,留下許多把柄,待到下一次變天,絕對會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他心里知道大帥的為人,大概不會為難他,他自小就在地方節度身邊任職,等到后來因為是皇親國戚,還被官家派出去監軍,在很多節度使手下做過事情,見識多了就覺得大帥和以往他見過的軍閥和將領都不同。
秦王在他看來似乎到處都有缺點,做事缺德,貪圖美色,愛罵人,愛撒謊,怕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