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都感激下拜,告謝天子不殺之恩,同時感念賜官的恩情。
至于其他蜀地官員,史從云沒什么看得上的,就讓中書門下那邊安排,主要是補中低層官員缺漏,年紀大了的給點錢養老。
八座司在汴水河畔建了四百多座房屋,就是用于安置被他從蜀地強行搬遷來的官員和孟昶一家,如今一下人大批人入住,也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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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蜀國的事情,史從云已經準備好去見江南使者。
當天他又召集軍中兩司高官,中書門下的宰相和尚書的仆射,三司首官等攏共二十多人,在垂拱殿側殿鄭重商議接下來五年內的規劃。
史從云讓官員們依次發言,有很有見解的,也有說屁話的,還有根本搞不清狀況的,各種都有。
等大家說完挑出統一度比較高的意見來商議,最終的結果還是差不多的。
大多數人都覺得要趁著去年把遼國打怕了,打得精銳損失慘重的空擋,在接下來三年之內,把北漢滅了,奪回河東。
如果時間拖長了,遼國緩過來,恢復得差不多再出兵河東,契丹人很可能會插一手,到時就不好辦。
史從云也認同這種說法,于是當晚在垂拱殿側殿,接下來五年的戰略史從云一錘定音,“向南防御,向北進攻”!這件事是很有必要的,一個國家只有總體目標明確了,事情才好辦。
向南防御,向北進攻的戰略定下后,接下來的外交,軍事,政治準備也將有中心,有重心,就不會亂套。
既然要先收拾北漢,那對南唐、南漢就必須是安撫的態度,穩住他們。
所以史從云也有了接見南唐使者的準備,想好了該說什么話,往什么方向引導南唐,計劃第二天就和他們見面。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第二天,史從云帶著小黃花剛出萬歲殿門口,符昭愿急匆匆來告訴他,有一對衣著襤褸的母女在宣德門前跪了一夜,引來很多人圍觀。
禁軍去問她說是從興州(陜西略陽)來,有天大冤屈,來見天子告御狀的。
有了上次在蜀地的教訓之后,符昭愿這個小舅子也不敢擅作主張,有什么小事都第一時間向他匯報。
史從云也很驚訝,千里迢迢跑來這里告狀,那肯定是有天大的冤屈和不甘吧,他瞬間重視起來。
于是讓符昭愿去帶母子來萬歲殿。
等到了萬歲殿,剛好百官和南唐的使者都到了,史從云讓他們先別說話,隨后讓符昭愿把母子帶進來。
百官都不解的看向母子兩。
母子進入大殿后有些緊張,史從云看她們蓬頭垢面,骨瘦如柴,渾身襤褸,腳上都是老繭,還有血跡,顯然是走了很遠的路,不是裝的。
便道:“我就是皇帝,你們要告什么說來聽聽,我給你們做主。”
母女兩撲通一聲跪下,瞬間哭出來,一面哭一面操著一口陜西那邊的方言,說他們遭受的冤屈。
史從云聽完頓時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