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副總兵正要下令射箭,另一個聲音在黑夜里響起。
接著。
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驛站的馬廄中,走出一個甲胄男子,看風格,并不屬于兩方,也沒再別處見過。
很快,其走到了班憲近前。
看都沒看別人,盯著班憲,來了一句:
“想活嗎?”
班憲一愣,啥情況?
“你誰啊?”
看到這人,副總兵怒喝,竟敢打斷他。
這下。
班憲知道其并非副總兵的人,但也疑惑的看著對方。
“天合!”
男子淡淡一聲,班憲渾身一震,這兩個字他當然有印象,之前給他通風報信的末尾落款就是這兩個字。
---天合!
“想活嗎?”
對方再次一問。
“。。。”
總兵看了看前面,弓箭手,看了看后面,一堆黑甲兵,在這樣的場合,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莫非來頭很大?可以鎮住副總兵?
“你到底是誰?”副總兵氣急,竟然無視自己。
抬手。
弓箭手就位。
“最后問你一次,想活,圍殺你的人都會死,代價是你的一切。想死,我立馬走,此事與我們再無關系。”
“你沒有多少時間考慮,十,九,八。。。”
聽著倒計時,總兵有點懵。
這樣的選擇題,突然蓋臉上,真的有點猝不及防,頓時茫然無措。
“六、五。。。”
倒計時繼續,不快不慢。
就在這時。
“準備!”
被這個不知哪來的家伙一次次無視,還聽到要殺了他們,副總兵哪受得了,就要把這兩個人射成馬靶。
“四,三。。。”
“二!”
“想活!”班憲一咬牙,喊道。
不為別的,就為那一句:報仇。
如果對方僅僅是想要和稀泥,從中調和,他是死都不會愿意的,親衛跟隨那么久,現在全都死在這里。
這個仇,他無法坐視不管。
只是。
對方如何實現諾言?
“好!”
只見眼前的甲胄人點頭一笑。
“射!”
副總兵莫名的心頭一慌,直接下令,弓箭手一聽,松開了手中的箭羽。
咻!
咻!
咻!
密集的劍羽直接覆蓋了兩人。
不過。
他們發現,在射箭的瞬間,那個男子直接把總兵壓在了地上,用其身上的甲胄擋下了全部致命的攻擊。
鐺!
鐺!
沒射死,這一幕看得上百弓箭手一愣。
好優秀的甲胄!
防御力這么強。
當然。
想歸想,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準備用箭羽壓制。
伸手到背后的箭筒,可一個弓箭手剛摸到箭尾,就感覺腦殼一疼。
咻!
咻!
咻!
“啊!”
“敵襲,有弓箭手埋伏!”
“啊!”
“。。。”
黑甲弓箭手們慌了,周圍竟然有別的埋伏。
哪里還顧得上前面,趕緊把目標對準身后慢無目標的放,雖然看不到,但可以從箭羽知道大概的方向。
副總兵也趕緊找掩體。
然而。
在一個箍筋邊剛躲好,一抬頭,傻眼。
“啊!”
“敵人在......”
“對方太......”
“。。。”
己方弓箭手,正在以一個呼吸三十多個的速度減少,很多連話都沒喊完,就去見了先祖,副總兵呆了。
天知道對面的弓箭手在漆黑的夜里為何箭無虛發。
不過五六個呼吸,己方弓箭手集體報銷。
“傅總兵大人。快進來!”
一個在客棧外的手下大喊。
一聽。
副總兵拼了命的跑去,這個時候,還是驛站里安全一點。
路過班憲所在,就見那個奇怪甲胄的人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讓副總兵嚇得差點魂兒飛,那是一種怎樣邪惡的眼神,那是一種怎樣可怕的表情。
冰冷。
恐怖。
邪惡。
嗜血。
......
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眼神。
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
“啊!”
嚇得摔了一跤,拼了命往驛站內爬去,之前大部分手下都在驛站和親兵廝殺,進去驛站,也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