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參軍響銀已給了家里,他們本身就是必死之心。
半路加入的更不用說了。
身在,魂死。
“名牌是否均有。”何安馬韁回頭,漠視著三萬士卒。
“均有。”夏天成點頭,與何安之間就像是上下級的關系。
“鐵制銘牌,刻來歷之址,想留之言。”
何安默默的掃視著一眾將士,有著悍不衛死的士卒,護夏軍,雖然只來了一萬,但是大夏精銳。
兩萬新卒,或是生活所迫,只為那響銀爾。
近萬魂死之人。
一個個掃視間,何安直視之。
微微一頓,再次開口。
“無論勝敗,我必將在夏花河畔,立鎮北忠碑,是非功過,由后人述說。”何安沉聲。
鐵制銘牌,由高手而刻,不易損壞。
只為記載那些陣亡卒名,立鎮北忠碑。
夏天蓉沉默了,默默的拿出一物,鐵制銘牌。
此時她才明白,何安此舉是何意。
夏名正與夏天成同樣從懷中拿出一物,默默看了一眼。
之前只是對于何安的話進行執行,現在一說,才明悟,此物是記載那些為國而死的將士。
四萬士卒沉默不語,一些默默跟在四萬士卒之后的人,默默的注視著何安,一個個沉默不語,他們要么不符合年齡,要么身殘。
收入軍中,也是拖累。
任由其跟著。
“上馬。”何安掃視了一眼之后,也知道不能再拖了,畢竟西族不可能沒有探子。
何安一越而上,所有人神情也是一緊,默默的拿出了鐵制銘牌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的放入自己懷中。
“鳴琴....”
何安看了一眼夏天蓉,淡淡開口,畢竟,一會沖關,生死難料。
“我的琴是殺人用的。”夏天蓉默默的把鐵制銘牌收好。
“無戰鼓可用,鳴琴,入關。”
何安這一次話多了一點,語氣堅決如鐵,此時他著實沒有心情廢話。
夏天蓉深深的看了一眼何安,立刻拿琴立于膝蓋。
隨后琴聲開始悠揚四起,這一道琴聲倒是給鐵血的戰場,帶來了一絲柔和。
可這一絲柔和卻沒有持續太久。
何安一揮手,瞬間三萬輕騎,一萬衣著破爛之人,隨之而動。
一萬護夏軍在前,兩萬新卒居中,一萬魂死之人在后。
滾滾而前。
西族大營。
“這佑鶴...真是難啃的骨頭,還有那個身側的高手著實難以解決。”楊毅默默的看著鎮北關,輕輕一嘆。
其它人聽聞后,陷入了沉默。
原本想解決佑鶴的,半步融血混入士卒中,一道劍光,讓半步融血的高手被圍殺而死,士兵大跌,那是他再一次折翼。
讓他不得不退兵,擇日再戰。
久攻鎮北關,越是知道鎮北軍的強悍。
有著鎮北軍,鎮北關才能被稱為雄關。
默默的看著前方的拼殺,他一時之間,著實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
突然之間,一絲絲琴音入耳,他目光微微一楞。
“哪里來的琴音,我曾說過,軍中禁止出現女人,否則斬...”
楊毅目光一楞,瞬間大怒,各大家族子弟的脾性,他如何不知,可是帶著女人入軍,這是大忌。
影響軍心。
“不是我們,我們沒帶啊。”
“沒帶啊。”
而各大家族子弟紛紛搖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楊毅眉頭微微一皺。
“報...”
而這時,突然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
“東南側出現軍隊,正在朝我軍沖鋒。”
楊毅神情一楞,然后立刻身形一躍,望著東南面.
沖在前方的一人,一身白衣,與西族大軍,短兵相接,瞬間沖入而中,人數四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