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西族大軍不是吃素的,短兵相接,雖然一時慌亂,但人數的巨大差距,瞬間自信了起來,直接拿命抵住了沖鋒的鐵騎。
戰場一時紛亂無比。
“不是說夏皇沒有出兵嗎?此軍,哪里來的。”
楊毅疑惑的話,沒有得到回答,可是突然間一白衣男子一躍而起,遙遙可見的雙指并攏,一指而出.
只見白衣男子一聲沉喝,瞬間無數的劍氣如雨一般。
原本剛剛阻擋下來鐵騎面前,瞬間為之一空。
“殺...”
何安一躍而起,雙指一招何為道,瞬間眼前如稻草一般齊齊一空,同時,他一躍下馬,一人在前,慢步而行。
何為道一出,身體虛浮,可全軍的士氣卻是提升到了頂點。
錦瑟跟在身旁,三把飛劍齊出,一時之間,何安身邊空無一人。
何安慢步上前,一步步而上,身邊瞬間全無,西族聯軍士卒看著靠近人影無聲無息的倒下,仿佛見了鬼一樣。
他們哪里見過如此詭異之事,沒有內氣強橫,沒有劍招而出,可是身邊的士卒就如割草一般。
何安行走之劍,詭異的士兵倒下,讓許多敵方的士卒不敢上前。
鎮北城樓上的何西,眉頭微皺。
西族與北烏聯合而攻鎮北關,給他們造成的壓力,遠遠超出了想象,特別是對方的高手。
為了圍殺上來的高手,折損了不知多少士卒。
突然之間看見一軍而出之后,他的目光瞬間一楞,特別是看著飛身而起的人,周身全空的人。
“....”佑鶴楞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臥底,可何安的到來,讓他神情一振。
“開城門,殺出去....”
佑鶴一聲沉喝,讓一些輔助佑鶴的偏將神情一楞,如果是之前,他們或許可能會有異議,可是現在。
在他們八萬軍士心中,這就是鎮北軍的兩大主心骨,一人在南,一人在北。
南佑鶴,北無敵。
“殺。”
佑鶴八十尺城樓,一躍而下,而隨著佑鶴的躍下,閔昌絲毫不猶豫守在身邊。
閔昌守在何西身邊,可是他的心頭灼熱,族長來了。
此時他才明白來北漠的原因,守護者,要信念夠深,才可領悟劍意。
顯然西族也沒有想到,鎮北軍居然從城中而出。
時局變化,哪怕就是西族主帥楊毅沒有反應過來,待他反應過來,鎮北軍與那剛出現在之軍隊,已經匯合。
“入城再說。”
何安淡淡說了一句,身體有些發虛,回頭看了一眼四萬士卒,已不足三萬。
隨著族長的到來,何西的心安定了。
正待開口,可看著一個與夏無敵的相似的人,他目光微微一閃,立刻沉默不語,不喜不悲。
“圍殺...”
楊毅反應過來之后,立刻大喝,可是他的反應終究是慢了一點。
他大喝時,兩軍匯合,魚貫而入。
一道人影默默的站在城門前,看著西族士卒,無一人敢上前。
“他又是誰...”楊毅看著城門前,白袍人影,顯然是那個給他極為深刻的人。
而他的身邊,站著...居然站著一個小女孩,還有兩名女子。
楊毅的眉頭微皺,軍陣之中,禁現女子,要不然會影響軍心,這是常態。
可是眼前,不只有女子的出現。
還有著一個十歲小女孩。
特別是看著西族士卒看著城門白衣男子不敢上前,楊毅沉默,雖然很氣,但沒有辦法。
畢竟,戰場紛亂,傳達需要時效,而且又不是他親率一軍。
“難了。”
楊毅沉默了許久,看著這鎮北關,他明白更加難攻了,對于這一道白衣人影印象太深刻了。
仿佛就把戰場當家里,漫步而行,不急不慢。
一路的沖鋒,留下了不少人,有西族的,也有著大夏士卒。
“別了,可惜不能再追隨您...“
一片血染之地,默默的伸出一手,目光看向了鎮北關,眼神中帶著遺憾,他的下身已然不見,只是手上的銘牌,緊握著。
“這輩子,值了,入鎮北忠碑...“
“鎮北,死戰...”
一些還有余力,可是卻斷手斷腳或是受傷的人,跟不上隊伍的人,亦是一個個目光如狼,完全不像是新卒,面對著涌上來的士卒,亦是拼死一戰。
哪怕就是身斷,亦是本能的揮手,可是那原本輕如鴻毛的刀,卻如重山,抬之不動,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