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錯愕得睜大了眼睛,“趙國公不是意外暴斃嗎?關父皇和三哥什么事。”
趙衡小聲道:“你別在這兒嚷嚷,今晚告訴你。”
九公主憋下了滿腹的好奇心,舉目四望,“三哥和父皇怎么還不來?”
趙衡輕輕提了提嘴角。
“太子啊,我猜他今日這杯喜酒是不會來喝了。”
話音剛落,從外頭傳來一陣喧嘩聲。
“太子殿下!”
趙衡意外的向殿外望去,他居然來了?
有人跑進來湊在趙衡耳邊道:“太子備禮了,一個小小的錦盒,不知道里頭是什么東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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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衡往門口擠去。
李云臨一身玉白色華服,面容淡漠,微微點頭應了旁人源源不斷的示禮問候,一步步走上了高階。
不知何人示意,人群突然安靜下來,眾人望向高位上的太子。
“父皇龍體欠安,臥塌不起,未能親臨,讓我來傳一道旨意,以此恭賀五弟大婚之喜。”
皇后看著他,道:“燼宵迎親未歸,等他回來再宣旨吧。”
李云臨垂眼望向皇后,神色涼薄,“五弟不知何時歸來,再費時宣讀圣旨,恐誤了吉時,再者兒臣身子不適,宣完了圣旨便要回宮歇息,還請母后體諒。”
皇后輕蹙了眉,沒再開口。
太子的隨行太監攤開黃軸,朗聲道:
“皇五子李燼宵,孝誘寬厚,溫文肅靜,踐君子之中庸,究賢人之義理。是用舉其成命,錫以徽章,封為聿親王。宜令有司擇日,備禮冊命,主者施行。”
謝恩后,皇后攔住了李云臨的去路。
“太子若不喝這一杯喜酒,外頭便會傳太子心胸狹隘,與嫡皇子心生嫌隙,這話怕是不好聽。”
李云臨憔悴的面容上皮笑肉不笑,“本太子只是身子抱恙朝臣皆知,母后何必為難我呢。”
皇后臉色微沉,“都到這份上了,不看完拜堂不合適吧。”
今日五皇子大婚,身為親父的皇帝不出面,監國太子來宣了旨就走,旁人會如何高談闊論五皇子失圣心一事?
皇后想到此處就渾身難受。
外頭再次鑼鼓喧天,是迎親回來了。
李云臨仍被攔著去路,怒從心起,生硬道:“這聿王妃不知與我同床共枕了多久,皇后得此兒媳,可喜可賀啊。”
外人鞭炮聲震耳欲聾,旁人聽不清太子說了什么。
皇后的臉色僵了僵。
她繼而笑道:“急了?我當你特地讓燼霄難堪才走的急,原來你是怕見新娘子?”
婢女過來恭謹道:“娘娘請上座,一會兒便要拜高堂了。”
皇后愉悅的點了點頭,對李云臨說道:“堂堂太子竟是個這樣的懦夫。”
她說完婀娜著身子上了臺階,從婢女扶著入了高座。
殿中的人已自覺退于兩旁,給即將進來的新人騰出了寬大的地方。
李云臨抬著沉重的步子急促向外走去,卻被趙衡拉扯了過去。
“太子殿下,別出去了,新娘子很快就走完外面的流程,要進來了。”
李云臨怒不可遏的看著他,又不得不壓制下了憤怒,“我身子不適,要回去了。”
趙衡拉拽著他找了個極佳的觀禮位置,“別啊,看完了再去休息唄,不差這點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