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你倒是好好求我。”
李云臨冰涼的聲音刺醒了她,楚天歌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緩緩看清了眼前之人,心兀得一沉。
戲演到一半,竟昏昏沉沉做起了夢,夢到燼宵走的那天,她是多想留住他。
這算不算演砸了吧。
楚天歌看了看恢復得差不多的雙手,深深嘆息。
“為什么治我,我就是要把那些傷痛留在身上,好清晰記得你給我的傷害。”
“我沒有示意任何人虐待你,不要什么傷害都算在我頭上。”李云臨下意識的解釋,又冷冷的說道,“你不善待自己,我無所謂,傷到你肚子里的小東西我最高興不過。”
楚天歌頷首,“人在這里,身不由己,還談什么善待。”
李云臨漠然看她,“隨你。”
他拉開殿門,裴雪霽進來瞧見楚天歌好轉許多的臉色,驚奇道:“怎么治的?”
外頭職守的宮女侍衛忍不住往里看,楚天歌自覺姿態不雅,尷尬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
李云臨將裴雪霽攔腰抱起,走到里屋去。
楚天歌去關殿門,“看什么看,想看皇上歡愛?不如進來陪我守夜?”
宮人縮回了腦袋,楚天歌利索的關上了門。
李云臨抱著裴雪霽的手一僵,回頭看到楚天歌麻溜得坐回了原地,她靠著朱色梁柱怡然自得的閉上了眼。
楚天歌意識到被注視,睜開眼趕緊爬了起來,端正了姿態,“還有事?”
李云臨沉著臉色挪回目光,幾步走到床前毫不憐惜的把懷中女子扔到了被褥上。
他悶悶的扯了扯衣襟。
裴雪霽譏誚道:“看吧,你能折磨到的只有你自己。”
李云臨突然薅住了她的頭發,瞪直了眼,“閉嘴!她聽得到。”
天歌耳力過人,能在熙熙攘攘的鬧市間,聽清五步開外之人的交頭接耳。
亦能在課堂上,聽到他微不可聞的說“下學去打鳥”,她會把手背到身后,給他看到“沒問題”的手勢。
裴雪霽吃了痛,緊著眉頭道:“聽到又怎樣,你以為她不知道你在演戲?可她不會吃醋,也不生氣,她只想擺脫你!”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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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耳光聲驚得楚天歌睜開了眼。
李云臨怒不可遏,“賤人,閉上你的嘴,不然從這兒滾出去。”
楚天歌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還有裴雪霽下床穿衣的聲音。
很快,她衣衫周整的走出,拉開殿門擁入靜謐的暗夜。
楚天歌目瞪口呆。
李云臨在床塌邊坐了良久,開口道:“楚天歌,好笑么?”
楚天歌搖了搖頭,又想到他們之間隔著一個轉角,一道屏風,便道:“你這樣一個個的傷害愛你的女子,你早晚會后悔的。”
李云臨冷哼,“她們是我招手就能回來的女人,你信不信,只要我肯哄一哄蘇瑾,她立馬能把你的事全供出來。”
他像是在炫耀別的女子對他矢志不渝的愛。
楚天歌無語,“每個人都有底線,沒有人會永遠無條件愛你的。”
內室的人再沒有說話,應該是睡了過去。
楚天歌也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