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不告訴。”下人才沒心思給自己尋麻煩。
楚天歌帶著李燼宵去了家里一處偏僻的院子,“我把它養這兒吧。”
李燼宵拒絕道:“說好了養在國子監。”
楚天歌拿雞毛逗著貓,突然咯咯笑道:“你看我們像不像一對爭搶孩子的爹娘?”
她是口無遮攔的玩笑話,李燼宵紅了耳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跟我在一塊兒玩,李云臨會生氣的吧?”
“他生什么氣?”楚天歌很疑惑的說。
“他喜歡你,你沒有察覺嗎?”李燼宵試探著說。
楚天歌臉頰一紅,“他沒說我怎么知道。我們年紀也還小,現在不考慮這些吧。”
“如果他說了,你會答應嗎?”李燼宵屏住了呼吸等她的回答。
楚天歌低著頭想了想,微微點了下頭,“他很黏我,我習慣了他陪在身邊,他對我真的很好的。”
幾天之后,李燼宵帶著他宮里小膳房特地做的貓食來,卻看到李云臨把小貓扔進了河里。
他跳下河去撈,才發現貓的脖子先被擰斷了,早就沒了氣息。
他氣得要找李云臨算賬,天歌卻撲進了李云臨的懷里放聲大哭。
李燼宵拉開了天歌,一把揪起李云臨的衣襟,“你是畜生嗎!你連畜生都不如!”
他一拳砸向了李云臨的鼻梁。
李云臨登時鼻血縱流,抹了一把后正欲還擊——
“你有病嗎!你打他干什么!”
楚天歌憤怒的罵了李燼宵之后,心疼的去捧李云臨的臉,“沒事吧,我們不理他,我們走。”
李燼宵吼了一句,“是這個畜生殺了我們的貓!”
李云臨僵了僵身子,楚天歌卻回頭瞪了他一眼,“不可能,他不是這種人。”
李燼宵呆住了,她根本不信。
他看到李云臨唇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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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東境將士與聿親王染病的消息傳到金陵城,已是八日之后。
趙衡出列,聲音洪亮,“臣請迎聿親王回金陵城,以便醫治!”
李云臨低頭揉了揉太陽穴,冠冕上垂下的九毓遮住了他樂不可支的面容。
真可謂喜從天降,原以為要折損無數兵馬,才能換李燼霄戰死沙場,沒成想病得如此輕易。
這病死在外頭,天歌也怪不了他。
李云臨故作為難道:“千余里路,聿親王如此一路而來,恐有感染他人之憂。若央及皇太后,豈非朕不孝。”
趙衡跪地道:“懇請皇上下旨,廣納良醫送去邊境!”
裴丞相神色漠然,“看這病癥襲卷之快,八成是瘟疫,瘟疫向來是無救的。以往便是鎖村鎖鎮,甚至鎖城燒城,如今若因軍中有聿親王而不忍處置,假以時日瘟疫肆延更甚將民不聊生,還請皇上早下定斷。”
李云臨心中認同著裴相的提議,恨不得拍手叫好,面上卻是痛極扼腕。
趙衡眼色沉暗,“并非因聿親王而優待,只是瘟疫尚未確診,且他們皆是為乾元朝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若草率將他們滅之,會寒天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