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霄,”李燼宵噗嗤笑道,“當時名字起得草率,再認真想過吧。”
他雖說著輕松,楚天歌卻明白他的心境。他是怕自己執拗的讓女兒叫丹霄,惹怒了李云臨。其實不消他說,這其中緣由天歌也會考慮。
李燼宵屈指勾過她的鼻梁。
“我們兵力強盛于朝廷,亦占了人心,勝算不小。你受的委屈他日定讓李云臨百倍奉還。”
“我挺好的,你不用掛心。”楚天歌眨了下眼睛,“走吧,別在這呆太久,趕緊去跟孟將軍他們會合。”
她嘴上這么說,人卻緊緊抱住了他不撒手。
李燼宵啞了聲,“軍中有了孟將軍,諸事也不必我費心。我想在這兒多留些時日,多陪陪你。”
楚天歌把臉埋在他胸膛間搖了搖頭,“別,這里太危險了。我要你站到皇位上去,再來接我和女兒回你身邊。”
李燼宵握著她瘦弱的肩膀,輕聲道:“路芊芊去東境時身上帶了一封書信,是你的筆跡,信上說你已決定留在李云臨身邊,讓我放下這段錯誤的緣分,接納別人……”
楚天歌驚愕的抬起頭來,“你信我會這樣去寫?”
李燼宵笑了,“我知道你不會。”
此時,外頭的環環面對突然到訪的李云臨,大聲嚷道:“皇上,這么晚您怎么來了!”
兩位困頓的守門侍衛這才緩緩醒來,趕緊立起身,“皇上!”
李云臨沉下了臉色,“你們就是這樣守職的?”
兩位門衛也是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為何突然就那么困,雙雙跪下道:“奴才失職!”
李云臨望向緊閉的屋門,心間有些不妙的猜測,疾步上前推開了屋門。
屋中一片漆黑靜寂,隨他踏進門檻,楚天歌床頭的一盞燈燭突然亮起。
楚天歌慢慢的坐起身子,輕掩嘴打了個哈欠。
“有事?”
李云臨走到她床邊,剛要坐下,楚天歌制止道:“我剛生完孩子,這床難免會染上污穢,不吉利,你別坐了。”
他置若未聞的坐了下來,拉過她的手揉在掌中,“我終是不放心你,管他吉利不吉利的,我是天子,天命我說了算,今夜我陪你。”
說完,他便著手解腰封。
以往也就罷了,楚天歌知道他并不會挨著自己碰到自己,可燼宵就在床底下,這讓他如何感受?
楚天歌臉色白了幾寸,“別,我一個人會休息得更好些。”
“我們都睡了這么久了,你還不習慣嗎?”李云臨說著,外衣褪在了地上。
他這話一說出口,楚天歌的心像被捶了一下,她難以想象燼宵聽到會有多難受。
但外頭侍衛的昏睡,他一定已經起了疑心,她只能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勸道:“我下身有惡露,會染污被單,你到時候會嫌惡心呢。”
“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你,”
楚天歌絕望的苦笑了聲,“你不嫌棄,也無所謂吉利不吉利,可我介意。”
李云臨坐在床邊脫靴,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腦袋,押著她逼近自己,咬著她的耳垂,用極輕的聲音說:“不想我搜屋子,你就乖乖的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