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輕棠伸手抵在他胸膛,未能推開一分。
她眼色微沉,“殿下是在逼我,還是?”
齊王松開禁錮她肩膀的手之前,在她唇邊蜻蜓點水的啄了一下。
他看著孟輕棠惱怒的臉色,饒有意味道:“你小娘的病我打聽過,跟你嫡母脫不了關系,孟婉做了我的王妃,亦不會讓你好過。坐以待斃嗎,孟輕棠?”
孟輕棠不置可否,“你還能為我苛待了孟婉不成。”
齊王一指撩起她的下巴,“棠棠想讓孟婉婚前不守婦道,還是婚后不守婦道?”
“都好。”孟輕棠笑了。
他一手扣在她腦后,一手捧著她的臉頰,微涼的指腹在她耳垂上摩挲,兀得低頭覆上了她的唇。
孟輕棠睜大了眼睛,任由他在自己唇齒之間捻嘗。
須臾后,孟輕棠伸臂勾上他的頸,踮起腳尖去反攻。
齊王在此時突然放開了她,眉眼間都是得逞的笑意,“棠棠,你喜歡我。”
孟輕棠臉色一變,迅速抽回了搭在他肩上的手。
走出巷子,齊王的侍從小六妥帖的奉上了桂花糕。
回到小娘身邊時已過了大半個時辰。
小娘容易噎著,不可吃的太急,只能慢慢的嘗,她伸手撩開孟輕棠遮住半邊臉的鬢邊發,溫柔得問,“是碰到什么事了嗎,去了那么久,瞧你熱的。”
小菜跟著附和,“小姐臉都紅了。”
孟輕棠捂了捂臉,“呀,是真的熱。”
她裝模作樣的抬袖擦了擦額邊。
“小娘,如果重來一回,你還會跟父親在一起嗎?”
小娘捏著桂花糕的手一頓,眸中劃過一些惋惜,再看向孟輕棠時,柔成慈目,“不跟你父親在一起,如何能有你啊?棠棠,人這一生總有所得,有所失去。”
孟輕棠點了下頭,望著那絢爛綻放的煙火,眸中乎暗乎滅。
“我明白了。”
喜歡也好,利用也罷。
她看著病弱的小娘心越疼,就越恨孟府中那位嫡母。
而齊王李玦,是報復嫡母的云梯。
她只能去攀。
若不然,她的婚事也是由嫡母做主,嫡母又怎會讓她許個好人家。
也許這一生都無緣做人正室。
這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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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來府中送聘禮時,孟婉特地派人叫了孟輕棠去看。
也就是別家常見的那規格,看不出啥用心的成分。
孟輕棠一一閱過,敷衍感嘆,“齊王府的手筆果然不小氣。”
孟婉趾高氣昂得哼了一聲,“母親當年也是這樣明媒正娶嫁進來的,三書六禮那才是妻。你這樣的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明白。”
周遭人聽慣了她這番酸言酸語,只當個樂子看看。
孟輕棠笑道:“二姐這樣操心妹妹,是想要把妹妹帶進齊王府去繼續教導吧,二姐費心了呢。”
孟婉臉色一變,哼了一聲。
“不是每個人都有母親那么好脾氣的,我待妾如婢,你自己衡量著看吧。”
孟輕棠莞爾,“二姐這就見外了,齊王橫豎都是要納妾的,為何不便宜自家人呢?再說了,這哪是我有資格衡量的事啊,齊王若非要納我,我人微言輕的,如何拒絕呢?”
小娘這兩日已是病危在塌,隨時撒手人寰,孟婉還偏偏要給她曬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