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心里腹誹,就算定了親事,一個世子妃的頭銜就真的能嚇退那些個居心叵測的人了?只怕她們會更加瘋狂的行事吧!
“都聽你的!”
周承頤的氣這才順暢了,撫摸著她的臉頰道:“今天這事,你別怕,更不要有什么顧忌。只記著一點,你才是今日最大的受害者。至于,接下來北地和大齊之間的較量,你只從旁看著就好。大不了打一仗,咱們北地不懼,他大齊還有能力抗衡嗎?”
明昭笑,“真要是打起來,你這算不算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周承頤挑眉道:“那又如何?”
明昭就窩在他懷里笑個不停,說到底,她還是有紅顏禍水的潛質的。有個男人能夠這般威武霸氣的為她開戰,那顆蠢蠢欲動的虛榮心是怎么都壓抑不住的。
院子里響起腳步聲的時候,周承頤才將人放到了貴妃榻上,并且塞了杯熱茶到她手里。
崔氏一陣風似的旋進來,直奔明昭而去,“那場面不是很好看,你沒嚇著吧?”
明昭搖搖頭,看了周承頤一眼,“承頤哥哥把我保護的很好,干娘不用擔心。干娘打完了嗎?手疼不疼?”
崔氏忍俊不禁,“剛打完的時候手還有些麻木,現在好多了。”
周承頤給她奉茶,“姨母請!”
崔氏接過去呷了口,“你不去善后?”
周承頤道:“有父親和母親在,用不著我出面。”
“那個誰……還活著嗎?”明昭問。
崔氏放了茶杯到茶幾上,“我去的時候,人剛好醒了,在那里鬼哭狼嚎的。兩條腿都斷了別說,據說還傷到了腰,就算是腿能接回去,人也站不起來了。胳膊也斷了一只。其他的還得大夫細查。”
那可真夠慘的。
作為一個現代人,明昭很明白傷了腰的后果,癱在床上是一回事,只怕大小便都會失禁。對于吳韻珊一個貴女來說,那可真就生不如死了。
“如此以來,她跟魏希颋倒是絕配了。”
說完這話,明昭又有些后悔。她對魏希颋沒有好感,但那好歹是崔氏的外甥。哪怕沒有感情,也還有血緣的維系。
崔氏冷聲道:“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他們自找的,怨不得誰。”
明昭看了崔氏一眼,“那魏希颋可是干娘的外甥,您對他……”
崔氏擺手打斷她的話,“只是名義上的。就好比崔雅純,若非她死皮賴臉的貼上來,我也是不想讓你認識她的。雖說上一輩的恩怨不該延續到下一輩身上,但是根子上就壞了,能指望教導出什么好孩子來?他們于我來說,不過是陌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