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翹掉了一上午的課,不過沒人管他,只是坐在前面位置上的初見側頭小聲問他:“上午去忙了”
張云頭。
初見沒有再說什么了。
她收回目光,想繼續看書,只是忽然有些看不進去。這時候窗外的春意已經很濃了,陽光透過窗戶傾瀉進來,映在女孩那張清澈的小臉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昨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大家有聊到紀靈報考清美的事情,當時初見忍不住就想到如果她如愿去了北大或者清華,她們又可以在同一座城市了。
她感到開心。
只是,她又不得不想到張云起。
眼下,有一個壓在她心里的殘忍的事實已經越來越清晰,高考越來越近了,但是以張云起目前的學習成績,想考進北大清華,不是很現實的。
這意味著她們不能在一個大學讀書。
其實從高一開始,她就很希望張云起能夠把精力放在學習上,他的很高,以中考狀元的身份來到市一中,清華北大本應當是他追求的目標,然而隨著和張云起相處的越深,她便越發感受到這個少年人已經不可能再和她一樣,囿于課本上的知識,張云起是一個社會實踐派,在現實的世界里搏擊。
下午放學后,班上的學生做鳥獸散。
張云起今天值日,要搞衛生,初見默不作聲地幫著張云起掃地擦黑板,張云起把垃圾倒掉回來的時候,初見已經把今天的課后作業和模擬試卷裝進兩個人的書包,她對張云起說:“云起,我們回家吧。”
張云起把書包揣入懷里,坐在課桌上笑了笑:“心里有事對吧”
初見抿了抿嘴:“云起。”
“嗯”
“你想聽心里話么”
“直接說就好呀。”
“可能,我只是覺得,快高考了,上了大學以后,很多同學就會分開了,只有暑假才能見面,甚至很久都不能見面,很多好朋友就是這樣慢慢地把彼此都忘記的”
這么說的時候,初見的小臉上有幾分難言的情緒。那時夕陽的顏色已經很濃了,斜光照在課桌上,窗外的爬山虎垂下來。這個初春的傍晚,格外安靜。張云起看到眼前的女孩眼里寫滿了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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