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山道:“我不想玩。”
張云起說:“不是不想玩,是沒勇氣去玩吧,其實也能夠理解,自卑嘛,怕班上的男生嫌你。”
王金山這輩子都沒遇見過講話這么不客氣甚至是無理的人!他實在有些羞惱了:“我自卑不自卑關你什么事,我不認識你!”
張云起點了一根芙蓉王,抽了兩口才說道:“以前,有個農民的孩子,他在鎮上小學中學念書的時候,成績名列前茅,天之驕子,后邊憑著不要命的念書,成功背負著全家人的希望從山旮旯里殺出一條血路,進了市里最好的學校念書,剛進去的那會兒吧,那個山里娃豪情萬丈,覺得自己還會和以前一樣,成績名列前茅,天之驕子,別人會羨慕欽佩他,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他就發現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兒,跟城里的很多學生比,論樣貌長相,論生活條件,論才藝愛好,論談吐表達,都不值一提,落差感太大了,甚至是他會發現很多當官或者是有錢人家的學生,也并不完全是農村那些沒見識的長輩們嘴里說的紈绔子弟,他們不但比他優秀,而且比他更加努力,他們不但有一條很好的起跑線,而且良好的家庭教育培養了他們非常好的習慣,從小就知道最好的東西應該是什么。他呢,認知只限于死讀書,三點一線,拿著家里爸媽在土里拼死拼活賺的那點生活費,食堂的大鍋飯都舍不得多吃,天天餓著肚子從早到晚都是書。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不自卑呢?”
張云起話說的很慢,言辭也不激烈,只是講著講著,王金山的臉色就脹成了通紅,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張云起抬手看了眼時間:“時候不早,故事就講到這里吧,總之呢,那個山里娃遇到的這些事情很多人都經歷過,不是他的問題,以后就會明白了,大多數同學也都是很好的,自信一點,樂觀一點,生活難是難了點,但沮喪的屁股可放不出快樂的屁。”
“你,你叫什么名字?”
“張云起,高二156班的。另外,市一中還沒有我辦不了的人。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嗎?”
張云起擺手走人,帶著滿身的逼味兒。
出了校門,他沒回街對面的魚粉店,在旁邊的電話亭掛了一通5毛錢的電話。
沒過多久,馬史便開著奔馳過來了,上面載著運營推廣部經理周林,看到張云起后立即下車開車門,方塊臉堆滿笑:“老板,東西都準備好了。”
張云起說那就出發吧。
正要上去的時候,背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嘿!小張同志。”
張云起扭頭,就看見了走過來的紀靈,蹦蹦跳跳的步伐輕盈,腳下像裝了彈簧:“沒去上課?怎么在學校外邊啊你?”
“上午請假了咯,剛從家里來。”紀靈背著黑色耐克書包,雙手放在背后,那雙明媚的大眼睛上面有一縷晃晃悠悠的碎發:“你要干什么去?”
“去省城一趟。”
“去省城干嘛?”
“工作上的事。”
“那我也要去!”
“開什么國際玩笑,我這是去工作,不是去玩。”張云起聽到這話就頭暈:“我去省城要很長時間,指不定得個把星期呢。”
“我就要去。”
“不行,你沒請假。”
“我還是要去。”
“姑奶奶,你替我考慮一下成不,如果紀大市長知道你課不上跟著我偷偷跑到省城去玩,非得削了我這小老百姓不可。”
“可是我還是要去。”
“成吧,跟我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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