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理醫生,這是公價。”
漢尼拔微笑不改。
格里芬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恨不得一拳打在這張微笑的臉上,但是想到心底的事情,他最終忍住了,咬著牙,他說道:“好,我們先談5分鐘的。”
說著,格里芬就要用力擠開漢尼拔,走進屋子。
但是……
沒有擠開。
漢尼拔強壯的身形,站在那紋絲不動,相反,格里芬因為碰撞而向后踉蹌。
面對著格里芬驚詫、不解的神情,漢尼拔繼續保持著微笑。
“至少一小時起。”
這位心理醫生說道。
“一小時?!”
“你個奸商!”
“我……等等,一小時就一小時!”
格里芬再也壓抑不住,大聲的嚷嚷起來,但是在看到漢尼拔準備關門的時候,馬上就服軟了。
漢尼拔將手從門縫中伸了出來。
“什么意思?”
格里芬一愣。
“先付錢。”
漢尼拔說道。
“你是不相信我,擔心我賴賬嗎?”
格里芬仿佛是遭受了莫大的屈辱,大聲的吼道。
“是。”
漢尼拔點了點頭。
“你!”
格里芬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漢尼拔再次的準備關門了。
這令格里芬不得不從襪子里,掏出了最后的錢,遞給了漢尼拔。
漢尼拔沒有接,他皺著眉頭,讓開了通路。
“將你的錢,放在門口的水碗中。”
漢尼拔這樣說道。
“它只是從襪子里拿出來的,不是經歷了瘟疫!”
格里芬看著門旁柜子上的水碗,內里還有著數枚硬幣,還算不錯的記憶,令他想到了瘟疫時期,‘魚骨街’商鋪處理錢幣的方式:擺一個裝滿了水的碗在柜臺上。
人們認為這樣能夠有效的驅除瘟疫。
格里芬不知道有用沒用。
但是,在他的記憶中死的人并沒有減少多少。
同樣的,碗里的錢,也經常丟失。
“一個道理。”
漢尼拔很淡然的說道。
格里芬沒有再爭辯了。
他將錢扔在了碗中,然后,在漢尼拔的示意下,坐在了大廳的那張椅子中。
漢尼拔看了一眼掛在一旁的鐘表,明確的記下了時間后,道:“可以開始了。”
“你這里安全嗎?”
“我是指較為特殊的襲擊。”
格里芬抬起右手,五根手指來回滑動,仿佛是在比劃了一個章魚。
“比新德城大部分地方都安全。”
漢尼拔很肯定的說道。
這并不是妄言,而是真的。
他的房屋經過了特殊的改造,對于各種各樣的襲擊,都有著相當的抵抗能力,包括……‘神秘側’。
呼!
在漢尼拔說出這句話后,格里芬長出了口氣。
他似乎在這一刻徹底的放松下來一般。
整個人癱在躺椅內,臉上浮現出了顯而易見的疲憊。
“我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跟著我,他或者她或者它,我無法確定是什么東西,總之,這個東西一直在吸食我的記憶。”
“我覺得我遺忘了很多東西。”
“但是,我的記憶卻沒有出現偏差。”
“我現在還記得我六歲時埋在‘魚骨街’家中的罐子。”
“可我就是記不清,我忘了什么。”
“你懂我的感受嗎?”
格里芬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
“不少人,有你這樣的病癥。”
“能夠具體一點嗎?”
漢尼拔有著一個合格心理醫生應有的一切素質,他沒有任何的恥笑,更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相信,相反的,他詳細的記錄著。
“具體一點?”
“大概是遇到杰森、吉榭爾之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