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一切就會忘記!
這樣想著的伯伊卡扭開了瓶塞,可就在他準備一仰脖飲盡瓶中酒的時候,大門‘砰’的一聲就被推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跑進來。
“別喝了!”
“有杜達、科拉的消息了。”
杜達,伯伊卡的女兒。
科拉,這個中年男人的女兒。
兩人一個月前結伴去櫻桃城時,一起失蹤的。
“什么?”
“你說什么老科拉?”
伯伊卡一把扔掉了酒瓶,抓住了老友的胳膊。
“你自己看!”
老科拉將手中的傳真遞給了老塔爾。
低下頭,揉了揉模糊的視野,當伯伊卡看清楚上面寫的內容后,面容迅速的漲紅,雙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猙獰。
“別沖動,我們要聯系更多的人。”
“知道嗎?”
老科拉勸說著老友。
“嗯,我知道。”
“你去聯系其他人,我去讓自己清醒一下。”
伯伊卡說著走向了衛生間。
老科拉看著大力沖洗自己的老友,沒有在猶豫,轉身向外跑去。
他要通知更多的人。
老友遠去的腳步聲中,伯伊卡抬起了頭,他看著鏡子中頹喪的自己。
“我又一次讓你失望了!”
“抱歉,這是最后一次!”
伯伊卡低聲說著,他開始用剃刀清理著自己的胡子、頭發,骯臟的睡衣,被他一把扯下,露出了令人詫異的精裝身軀。
特別是雙肩處,各有一個八芒星紋身。
外側的虎頭肌連帶著雙臂上,則是一串串宛如鐵絲線圈的紋身。
而在左側的胸口一個仿佛是隨手畫出的圓形中有著一個點。
雙肩的八芒星來自于他曾經的組織。
外側虎頭肌連帶著雙臂上的鐵絲紋身,則是他最不想回憶的,監獄生涯。
胸口處的紋身?
那是他在最不想回憶的監獄生涯中獲得的習慣與技巧。
前者為鄙夷。
后者為……格斗大師。
伯伊卡的手掌覆蓋在胸前的紋身上。
他深呼吸著。
他曾發誓不再濫用武力。
但……
總有人逼他!
為什么總有人逼他!
他只是希望安安穩穩的度過余生而已!
既然你們打破了我的生活,那我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下定決心的伯伊卡,雙眼中亮起了仿佛實質的光芒。
他抬起一拳,向著衛生間的墻壁打去。
砰!
悶響中,貼著瓷磚的衛生間墻壁直接破碎,露出了里面的一個包囊,伯伊卡一把拎出包囊,將上面的灰塵拍打后,徑直拉開。
褐色的老式夾克,滿是污跡的T恤和長褲,以及……染血的拳手繃帶。
伯伊卡拿起繃帶一圈一圈的纏繞在自己的手上。
他的眼中冷意更濃。
宛如出鞘之劍。
下一刻,他套上了那件T恤、長褲,然后穿上了那件老式夾克,徑直向外走去。
等?
他等不及了。
他要親手送那些混蛋下地獄。
……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不知道是誰說的這句話。
但對謝爾頓來說,這句話就是狗屁。
妻子被殺,女兒失蹤,對于謝爾頓來說,時間早已變成了毒藥。
每過一日,毒性就越重一分。
他活著好似行尸走肉,如果不是為了找到女兒做為信念,他早已了結了自己。
而現在?
他看著手中的傳真,他哭泣出聲。
“等我!”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