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笑而不語,指了指廚房。
……
陳銅快步的離開了‘沐式武館’,手掌緊緊握著折扇,指關節都發白了。
而表面上,還是一副笑容。
心底則是破口大罵彭梁。
“混蛋!”
“這樣的一點點小事都做不好!”
“真是飯桶!”
陳銅越想越氣,但是面容卻依舊不變。
走到街邊,抬手一招。
“黃包車!”
一旁的跟隨更是大聲招呼著,立刻,一輛單人拉著的雙輪車就跑了過來。
“陳爺,您去哪?”
車夫顯然認識陳銅,馬上低頭哈腰的問道。
“回陳家。”
陳銅說道。
并沒有說出確切的地址,但是陳銅相信,既然有人認識他,那他在哪住,對方也應該知道。
事實上,也是如此。
“好勒,您坐好了。”
車夫拉著調子說道。
“去把彭梁給我找來。”
在車子拉動的時候,陳銅對著一個跟隨說道。
這個跟隨馬上就繞道彎回了武館街。
雖然不知道陳銅要干什么,但是深知陳銅為人的跟隨可是清楚的明白,絕對不是什么好事,隱蔽一點是必須要的。
另外一個跟隨則是一招手,遠遠站在路邊的兩個壯漢馬上跑了過來,和跟隨一起跟在黃包車后面慢跑著向陳府而去。
顯然,這兩個壯漢也是陳銅的人。
而且和徒手的跟隨不同,兩個壯漢的后腰鼓鼓囊囊,明顯是帶著武器。
陳府距離武館街并不遠。
兩條街道后,就是陳府。
一個門前放著石獅子,卻沒有掛匾額,但是四個壯漢站在門前,卻比什么都擁有,所有人都是繞道走。
陳銅下了車,徑直向著府中走去。
車夫點頭哈腰相送。
陳銅沒有給車錢。
車夫也沒有要車錢。
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當然。
陳銅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抬手揮退了下人、跟隨,這才一把把手里的折扇扔在了桌子上。
啪!
清脆的響聲中,陳銅呼吸急促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中,拿起了茶碗喝了一口,然后,氣不過的,將手中茶碗重重砸在了地上。
啪!
茶水飛濺,瓷片飛濺。
門外候著的跟隨與兩個保鏢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過,當另外一個跟隨帶著彭梁來的時候,卻是不停的打著眼色。
另外一個跟隨頓時心知肚明。
“彭館主,陳爺今兒的心情不好,您可得注意著點。”
跟隨放慢了腳步,提醒著彭梁。
彭梁是一個矮壯的中年人,個頭比一般人要低半頭,但是身軀壯碩程度卻遠超常人,走在路上就如同是一個水缸般。
“費心了。”
彭梁滿是疙瘩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就好似是蟾蜍張嘴般。
接著,這位館主摸出了四枚銀元,塞到了這位跟隨的手中。
“哪里、哪里。”
“您客氣了。”
跟隨說著這樣的話,手卻是一點都不慢,直接將四枚銀元揣進了兜里。
當然了,揣之前,向著自己的同僚展示了一下。
立刻,另外一位跟隨和兩個保鏢都露出了笑容。
四人目送著彭梁走進了房間,立刻就聚攏過來。
“一人一塊。”
之前的跟隨摸出了銀元。
“彭館主不算小氣。”